不等他說什麼,我把先把電話掛了。
我把自己扔進了枕頭裡,腦海裡放電影似的想著我南措的過往,開心的幸福的憎恨的。
想了一個晚上,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離開才是對的。
我心裡已有了決定,天亮的時候經我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想去和他一起生活,我哥簡直喜出望外,說這裡早準備了你的房間,就等你過來了。
正好趕上端午小長假,回家之前我特意去醫院看了顧培中,他沒問我那天晚上被南措帶走後發生什麼,還是象從前一樣很隨意的跟我聊天說笑。
“我記得那兒有家鄭記的烏梅口味不錯,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些回來。”
我嗤笑,“你一個大男人還吃這個,可真好吃。”
“還不是顧夫人愛吃,買來媚上的。”
我笑笑的應好,他說,“就三天吧,回來來看我。”
“這次要在A市多住些時候,可能要晚些回來了。”
我已經向研究所遞了辭職報告,知道我要出國,領導沒再向原來那樣挽留我,分管的副院長頗為惋惜道:“你有更好的發展前途,我們也不會強留你,小楚,你是個人才,只可惜你的心不在工作上。”
他這麼說我頗有些不好意思,回頭想想,我是請了挺多假的,當然多數是為了南措。
大概看我也是遲早要走的人,這次請假他也就很爽快的批准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想多抽點時間陪陪父母。”
以前在國外也很少陪著他們,回國了為了個男人傷透了他們的心,而現在又要走了。
顧培中神色滯了一下,又淡淡道:“等你回的那天,我應該也出院了,正好可以去接你。”
我沒告訴顧培中我打算要出國的事,如果告訴他,他表面會很大方的告訴我離開是對的,但心裡肯定會比誰都難過,比誰都捨不得我。
對於顧培中,我一直是感激和欣賞,還有一份勝似親人的依賴之情,不是愛情可是也不輸愛情。
我不能為他做什麼,至少讓他難過的時候少一些。
回家整整呆了近十天,父母知道我打算要去美國既高興又覺得不捨,但對他們來說,如果能把我送的遠遠的,遠離是非之地是最好的。
我問了下我爸的事,我媽只是輕描淡寫的略過,“這事你們別管了,過好你們自己的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我和我哥都是相同的想法,一旦家裡有事,第一時間飛回來。
回普寧的那天,從出機口出來就看到顧培中,腿也沒好全,拄著柺棍。
我有些意外,我並沒告訴他我那天回來,“你怎麼知道我今在回來?”
“聽我媽說的,在家也悶的慌,就當來逛逛。”
我想起來,鄭阿姨生日那天我媽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我也聊了幾句,順口就說起回普寧的事。
他的車就在外面,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一邊過來幫我把行李扔進了後備箱。
一邊笑道:“我們顧少可不容易了,在這等了兩個多小時呢,腿腳還這麼不方便。”
顧培中橫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我心裡五味陳雜,有些愧疚又覺得很溫暖,他明知道我心裡有人,對我依然如初。
不想說什麼矯情傷感的話,找個坦坦落落的相處方式才能讓彼此自在,我等他坐進車裡,幫著他把柺棍收進去,“腿腳不方便還跑出來,還得我照顧你。真煩人。”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晉寧,不得多管著你點,楚陽不在,你就是我的責任。”
我嘲笑他,“得了吧,柱著這個柺棍,英明神武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