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重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亂世亂的是整個大唐,我又能有何安樂可言,想這大敵當前,逃之夭夭不會落得清閒,只會愈加窘迫。”這話的分量掂起來可不一般,如此說來聖上還不及一個捨生忘死衝在前線的將士。
“說得好!”太子舉起杯中酒,衝著二位一飲而盡。
“殿下一定要注意防範,我聽說那安賊之中多是胡人、吐蕃人,慣用鼠輩伎倆,什麼眼線耳目、荼毒禍患之卑劣行徑都做得出來。”信成公主細細叮囑。
“信成的話不假,雖說我們防備森嚴但還是要多多注意!”
“多謝姑姑的提醒!”太子放下手上的杯盞。
“想我那薄命的靜樂,唉……竟還是”話說半句,信成公主就開始抹起了眼淚。
“信成,不要提這些了,殿下還是讓她回去休息吧!”岐王安撫著,示意下人。
“姑姑請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滅了那安賊不可,來人,伺候信成公主去房中歇息。”匆匆來到兩個俊俏侍女,扶了信成公主緩緩退了出去。
“想那奇人趕到朔方之前,這期間殿下只管經營好手邊急事,待我確認好那識破天書玄機之人不是安黨奸細,擇一吉日力保殿下榮登大寶!”
“此事不急,只有先抵禦了強敵再議不遲,安邦才可治國平天下!”
“殿下聖明!”岐王連連稱讚。
當晚,鶴引受命太子給賢之去了封長信,意思要他務必抽身來一趟朔方,這信才發出去不到半天,鹿遊園就勸他還是去一趟吧,上次來信已經說是匿冥有了好轉,既然求得了神藥,吐蕃神醫也不現身,留在那邊也沒必要,如今他們前來有所投奔,在太子的行營也就沒了躲避霍亂的擔憂,求得一時太平。假如一行人都來,去接一下才是安全穩妥的。
鶴引認為鹿遊園的話確實有道理,二人請示了太子便即刻動了身。
叄拾捌:推背圖至 匿冥復生
“命不久矣”這四個字暗語,當日嚴黎把它傳到塢檀寺後就被攔截了下來,有人怕其中有詐,一再暗中調查,力求萬般周全後核實這一結論,再做傳遞。
可礙於安黨一再催促,這條事實上假的暗語就傳到了安祿山耳中,那是由一封遠道而來的封蠟信裝載的,貌似句句言辭鑿鑿,落地有聲,可執筆人心內不免也有些許打鼓,因為他也聽聞太子開始了大肆抵抗、籌兵置馬。
這幾日,洪荒飛鴿只說宗伯動了殺機,路上的殺手一定是他們所為,讓賢之小心謹防,另外還提及了推背暗語一事,只說自己有辦法拿到手稿,可以派人送至玉門關,那意思就是你在那邊等著手稿,這樣就可以破解《推背圖》的玄機了。
賢之回通道,我們會一切小心,手稿的事不必勉強,自身安全最為重要,如果有合適機會,對宗伯加以控制,殺他的事不必代勞,有朝一日他要親自動手。
誰知,過了沒一月這《推背圖》手稿還真就到了賢之手上,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到過洪荒可以這麼輕而易舉迅速地拿到推背手稿,賢之覺得這事太過奇怪,想那宗伯是什麼樣的人,他背後又怎麼會是簡單的靠山,不能說沒有人能從他手中拿過東西,這手稿於宗伯而言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看來他還真是小瞧了洪荒了。
給賢之一行下的追殺令是從烏檀寺放出來的訊息,目的只有一個除掉匿冥,無用的累贅都不需要留在這個世上,只要還有利用價值的人被合理的利用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只想讓賢之為其所有,殺死匿冥,就可以更全面地控制賢之,不必一味以求醫之名浪費時間。
左懷峰抵達的那日,老佛爺和他去喝了個酩酊大醉,兩個人差點就兄弟相稱了,賢之實在是不喜歡這推杯換盞的氛圍,沒陪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