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所以你是99年哪月的?”
坐在店裡姿意開啟手機日曆,“我記一下,到時候你生日好提前準備禮物。”
“十月,”秦鬱歡用開水燙了碗筷,“十月七日,不要禮物,姿意,我不想……”話音一頓,“沒那麼想過生日,不是客氣。”
姿意在十月七日裡打了個星號,這才抬頭:“為什麼?”
“我母親是十月中旬走的,我不喜歡十月,姿意。”秦鬱歡半是開玩笑,“或者,你的生日是七月,那天你叫我,權當我們一起過。”
“誒你還知道挺多,我是七月二十八,獅子座的腦袋,那我到時候喊你,這樣我們就是兩個壽星公了,買個雙層蛋糕,一人一層。”姿意又在日曆裡翻到自己生日那天,做了標註,“我的事太多了,全靠日曆,要不然扭頭就忘,不過你放心,七月二十八,天涯海角我都把你薅過來一起過生日。”
秦鬱歡彎著一雙眼,“謝謝,姿意,你很體貼。”如她,不,比她曾經預想過的姿意還要好。
“這有什麼。”
姿意的話被上菜的服務生打斷。
熱騰騰的加了小菜的烤魚被端了上來。
“快吃快吃,我最愛吃邊上烤得焦焦的那一塊,我自己一個人過來吃都得點個四五斤的魚。”這回依舊是四斤多的魚,不過她們額外補了小菜,“小菜和魚都低熱量,應該沒問題。”
“我不挑食。”秦鬱歡依舊是那句話,不過這次,又額外補了一句,“很好養活。”
“可不是,圖書管理員你就滿足了。”姿意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秦鬱歡碗裡,“我的最愛,快嘗,筷子我還沒碰過,下次記得給你用公筷。”
秦鬱歡抬手把頭髮紮了起來,“不用公筷,沒關係,姿意。”
她低頭淺嘗一口,魚肉完全入味,卻還帶著焦香,確如姿意所言,完美貼合鯉城人的口味。
“你很喜歡叫我名字,每次都‘姿意’、‘姿意’。”姿意學著秦鬱歡慢吞吞的講話調調,學著學著自己先笑開了,她朝秦鬱歡腕上掃了一眼,“還有皮筋嗎,借我一根。”
“有。”秦鬱歡從腕上褪下剩下的那根皮筋,“我家以前是開雜貨鋪的,有賣皮筋,家裡有很多。”
“唔……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有點印象,是隆興底下左手第一間那家嗎,開得很大的門面。”
姿意學習好,但她業餘生活更廣,有空的時候沒少和沈知茗出去逛街,鯉城經濟不算發達,但少數民族不少,又是首府市,業餘消遣的生活還是很有的玩的,晚上十點多出門街上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對,就是那家,我父母之前合開的。”秦鬱歡像是很開心姿意能想起來,“有一年,你來我家店裡買過圍巾。”
“是啊,阿姨跟我說了好幾次,說我挑的就是長得好看,其實不保暖。”姿意徹底想起來了,“我說沒關係,我就喜歡好看的,主要阿姨給我推的那幾款吧,大紅大紫要不就是豹紋,我那時候覺得自己還年輕,顏色太重實在不行。”
而鯉城有個民族就格外偏愛濃墨重彩還有誇張的印花調調,到現在姿意也只有去海邊才會選擇應景穿一穿的大花。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後來沒多久,有個好心人就給我抽屜裡塞了條手織的圍巾,暖和得很,害我買的圍巾都沒用上。”
起初是因為舒白竹才喜歡才會用,後來卻是越圍越習慣。
“也不知道是誰送的,要讓我知道,那份喜歡我不一定接受,但衝這個圍巾,我高低請她吃頓飯的,手藝好的,誒,你怎麼走神不吃了,”姿意又去補了兩個蘸碟,分給秦鬱歡一個。
卻聽秦鬱歡再度用她那認真的語氣道出靈魂問題:“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