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人。”秦鬱歡眉梢一挑，率先出門而去。
姿意嘿了一聲，看向方瑾遙：“她是不是在陰陽我？前不久還說我乖得很？”
方瑾遙輕哼一聲，第二個走人，留姿意在原地失笑不已。
秦鬱歡這人怎麼這樣的。
姿意正想跟著走，卻聽舒白竹叫了她一聲。
她側身望去，“怎麼了嗎？”
舒白竹猶豫一瞬，才開口：“小姿，我哥他們要是給你打電話，你不要接，可以嗎？”
“他們打過了，我接了，但沒應。”姿意知道舒白棋打電話過來的意圖，話音頓了片刻，還是提醒一句，“舒白棋要是想找你做代言，你……你多想想吧，他的化妝品公司做得並不好。”
豈止是不好，在上一世簡直是靠著舒白竹割韭菜。
姿意知道的時候，舒白竹已經應下了代言，無奈之下，她花了大價錢請了專業團隊，還買了別家化妝品公司出的配方。
就是這樣，舒白棋還想著從原料上偷工減料，爆了不少新聞，最後依舊是姿意去賠錢去善後，那個化妝品公司撐死賺不到幾千萬，可姿意在上面花的心思和時間早就不是幾千萬來衡量的。
最後錢全進了舒家，姿意只得了幾根白頭髮，連舒白竹一個笑臉都沒換回來。
不能想，姿意反覆告誡自己，一旦想起來，她就會對舒白竹生出怨氣。
“不過我只是提醒，不是干涉你的決定，舒白竹，有時候想還家裡人的恩情不需要一直犧牲自己，首先你得保全自己。”
重生以來，訂婚宴後，姿意對舒白竹一直疏遠，今日之前，她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絡過，微信上的訊息還停留在訂婚宴那日，姿意忽然的冷臉告誡叫舒白竹反應不及。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姿意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只記得臨走前，姿意還為自己不好的語氣道了歉。
“馮姐，你看，明明不是她的錯，哪怕在這個時候，她分明在為我著想，還是會跟我道歉，她一直都那麼耀眼。”
舒白竹的目光落在那扇門上，明明什麼都不剩了，她彷彿還能捕捉到點什麼餘光似的。
馮玉蘭也跟著嘆氣，她有時候不懂舒白竹的糾結，從舒白竹進圈到現在，姿意要錢出錢，要人還出人，甚至於舒家的那些事，那些人，只需要錢就能解決，舒白竹偏就是軸著那根筋，多少次寧可自己揹著也不願意給姿意打個電話。
姿意不知道方瑾遙的車長什麼樣，最後直接跑出口處等著，結果半點沒見車停，還是秦鬱歡給她發了訊息，她才想明白，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我在出口等你們等到花兒都謝了。”
秦鬱歡在電話那邊輕笑，“抱歉，我和瑾遙姐以為你還要很久。”
而且她以為姿意是開車過來的。
直到姿意坐上後排，才解釋，“就睡了一個小時，路上開車犯困，來的時候蹭了下我爸司機。”
“我給小秦約了個保姆車，小姿總要不要看看？”趁著紅燈的功夫，方瑾遙把照片發了過去，結果路口燈光一閃。
姿意爆笑，“完了方經紀人，你被拍了。”
方瑾遙：……
“保姆車還是要早日安排起來，這次是想問，這錢是我出還是小姿總出？”
她跟秦鬱歡確認了工作室的模式，有姿意從中協調，工作室掛在了娛樂圈巨頭藍氏的下邊兒，其餘是方瑾遙跟秦鬱歡五五開。
那麼……按照常理，在秦鬱歡一窮二白的時候，方瑾遙出點錢也是可以的。
“我出，我出，算秦鬱歡頭上，方經紀人可不興藉著這點蠅頭小利稀釋小秦利益分成的。”愛車達人姿意看見那車，輕嘖一聲，“這是不是有點兒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