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如此正常的一幕卻在我眼中顯得幾分美妙。拍了拍臉頰,我有些不正常了……
難道是欲求不滿?但修煉之人很少有身體上的慾望啊?
可~要不,今天去一次軒淼斌的房間?汝修墨的也行~想到這,狠狠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我眼淚都快冒了出來,才驅趕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邪念。
狠狠鄙視自己一下……居然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狀況~公羊司徒抓起我的手質問:「為什麼要掐自己大腿?」
抬頭看了看他,我又不能對他說,老子對你起邪念了不是?「大腿有點癢,所以就扭扭它。」這個藉口真的爛的夠可以!
「用得著把自己的眼淚都扭出來嗎?」公羊司徒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淚痕「說吧,為什麼從那天起你就變了個人。」
「不,我並沒變,一點都不曾變過,只是你從來不瞭解我而已。」嘆息著推開他,我們雙方保持一臂的距離,「司徒,並不是所有用劍的人都光明磊落,更何況我是半妖?只不過,本身的邪氣至今被我壓制著,因為用不上,也用不到而已。」感覺自己,對公羊司徒用到最多的詞便是而已,僅此而已,只是而已……一個個而已來解釋我們之間的情感,或許,我只是愛著他對自己淡淡的庇護而已,不顧一切,哪怕自己並不能保護我,庇護我,而已……
公羊司徒扯動了下唇角「我知道,這不用你說我便明白。那為什麼不肯對劍繡寬容一些?願意對禁冬蓮寬容為何不肯對她也抱著這樣的心態?劍繡本性純良,只要你對她好,她便願意放下架子來報答你。三百年前我剛上山時,有一次隨她父親還有她下山,看見她救了一個孩子,那時劍繡功力尚淺,可她依舊願意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去幫那孩子找回母親。這還不夠嗎?」
「夠!對你來說夠了!」冷笑聲「記住只是對你!但在我眼裡,她只是一個刁蠻不看場合蠻不講理的人!先前大殿之上的一切你也看在眼裡,這次動了殺心的可不止我一個~其中也包括冷世塵!這還不能說明問題?本性?我看她只是母性泛濫!沒有能力做還去做,那叫不自量力!」
「燼孤狐!當初語煙為你做的也叫母性泛濫?最起碼對你來說,語煙還是你的親生母親,可對劍繡來說,那只是一個路旁撿來的孩子!」連名帶姓的沖我吼道。
腦子沒有思考,雙目赤紅的看著公羊司徒,紫狐的劍峰貼向他的喉嚨「我只說一句,公羊司徒,那個女人不配和我母親相提並論!再膽敢這麼說,別怪我不顧我們之間的情份!」
公羊司徒不敢置信的注視著我,而我們之間僵持著,軒淼斌把他從我身前拉開「你們倆別嘔氣了,為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何必傷了感情?」
汝修墨淡然地從身後抱住我「別激動,語煙的仇很快便能報了,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沒事了……」
淡淡的藥香轉入鼻息,那從身後傳來的暖意安撫著內心的狂躁,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中的血紅,逐漸退去,鬆手,右手放開紫狐,地面傳來它清脆的落地聲。
一陣狂風颳入大殿,瞬間熄滅了殿內的燈火。昏暗的四周,只能聽見我沉重地呼吸聲。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我,毫無氣息……
因為大家都是修真者的關係,所以在無意之中都隱藏了本身氣息,而如今……
周圍,沒有一個人。感覺,這空蕩蕩的黑暗之中,只有我獨自一人站著。
就一個人,彷彿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心慌亂的都忘記用混沌之源去感應他們。忘了,其實,並不是隻有我孤單單的……
眼前,浮現的是一片血雨腥風,母親慘死的霎那,父親在我懷中的輕笑……以及,秦淮在我懷中毫無防備的睡顏。
一次次的生離死別,我以為自己不會在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