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萬蓮崖內,對我來說有兩個麻煩,這兩個麻煩的解決如果在同一天來,我是該喜還是該憂?
鳴天從過去的天山門的管家,到如今的萬蓮崖的管家,他都幹得有聲有色。
「狐狸,兩個債主今天同時抵達看來都是有備而來啊~」打了個哈氣「我先替你們把他們帶來。」說著鳴管家就去迎客。
萬蓮崖外三百里處,有一條小溪,這條其貌不揚的小溪卻包裹整個萬蓮崖,而這清澈的溪流之中,隱約難見暗藏著的蓮花。
這些蓮花過去也是初銳瞳佈置下的,並沒有任何攻擊和防禦功能,只是為了感知那些人來了而已。
如今,來了幾個陌生之人,其中還有凌鋒。我不排除是凌鋒他找人來直接搶走自己的寶貝弟弟,不過為首那人似有仙君的實力,不得不讓人戒備。
而且……鳴天他的話,應該不會有錯,說有兩個債主,便不大可能……
深深吸了口氣,抽出紫狐,對著半空甩出一道劍氣。
片刻,除了蘇羽然他們外,那兩個肇事主一臉莫名的跑了過來。
沖他們別有用心的笑笑,只見鳴天依然帶了債主上門。那兩人臉色都不佳,張懸窩囊的已經躲到我背後,東主微微眯起眼,盯著那小子不時抬頭瞄向他的目光。
張懸一對上那人的目光,便怕的全身發抖。可憐楚楚的倒是能讓人明白,為何這堂堂東主大人千里迢迢的來尋仇~上前幾步,昂首于謙「不知各位大駕光臨萬蓮崖有何事?」仰視著那群還未落地之人先行發問。
東主只是冷笑,目光宛如匍匐前進的獵人,牢牢盯著自己的獵物。連一絲分給其他事物的交談的心情都沒,凌鋒只是瞧了眼他,便落地抱拳「我是來帶走舍弟的。」
挑眉,轉頭看向身後那人。凌天呼吸一緊,雙手握拳,目光望著自己的兄長,片刻低頭,似有些說不清的悲切。
先解決誰?凌天還是張懸?把張懸從背後拽下,扔給公羊司徒。
凌天緩緩走來,拽著我的衣服,默不吭聲。
「赫赫,這事我做不了主。天兒想要走還是留,這是他的事。我無法替他做主,但只想一問。」撫摸著凌天的頭,帶著殺意的面向凌鋒「一個對自己弟弟起過殺意的兄長,又有何資格帶走其弟弟?你能給他想要的嗎?」
「這是我家之事,燼兄似乎多管閒事了吧?」說了半天,見我還是不打算放人,凌鋒有些不悅。
「多管閒事嗎?」低頭親吻凌天的額頭「我想凌鋒兄應該明白在下對天兒的心思吧?或許天兒還愛著你,但你無法給與他幸福。我不是他的愛人,但我能給他幸福,給與他一切他所要的。凌兄,天兒和你在一起,你又是否見過他真正的笑容?問過他真正要的?」有些咄咄逼人,最後一句問話,也不是第一次說了。只是他一直遲遲不給我答覆,說實話,就算凌天願意和他走,我還是有些擔憂……
凌天萬事太過順從凌鋒,從未有為自己思考過,永遠只擔憂他。
臉上顯出幾分煩躁「燼兄,你覺得凌某這次前來又是為何?」說到這,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低自己聲線「我已經和天主請示過,離開太霄天……」閉上眼,有著被動的解脫,卻也是放鬆。
哦,這我倒真的沒想到,他會為了我身後那個傻小子做到這地步。
凌天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注視著凌鋒。乾澀的眼眸之中,逐漸反射出水潤,那深深的愧疚說不清的蔓延著……
得!他現在又鬧上了,要我說,這兩人最好找個沒什麼人的地方,慢慢修煉去。
這段時間仙界不會太平,所以別捲入最好,更何況這兩人與我關係都非淺……
「那……」注視著凌天「你與那家小姐何時結為雙修?」緩緩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