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蒸騰裡,容懷後背也出了層薄汗,嘴唇難得浮現出薄薄緋色:「給我看看你的成果吧,需要我背過身去嗎?」
霍燃水下的手臂單手托起他的身體,讓容懷枕在他的結實的肩膀上:「小公子抱住我就好。」
容懷伸手摟住他的頸壞,感覺到霍燃炙熱滾燙的手掌在他後背慢慢推按,乾澀的經脈像枯竭的河床受到水流沖劇,渾身的血液都活動開了,他不知不覺鬆了手臂,幾乎掛在霍燃身上。
霍燃僅用一隻手就把懷裡的小公子托起來,抱著容懷他才知道容懷有多瘦,近乎感受不到施加的重量,輕飄飄得像羽毛一樣。
但他依舊出了一身熱汗,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懷裡,與他粗糲黝黑的面板不同,容懷膚如白玉,水裡肌膚相貼的滋味簡直讓他心魂都被攝去。
他胸膛激動起伏,又因無法更進一步而苦苦壓抑。
容懷抓住他的手臂顫了顫,霍燃停下動作:「可是重了?」
「有點。」容懷眉尖淺蹙。
羌先生在授課時曾經告訴霍燃,給不同人按穴推背施加的力道也截然不同,容懷身嬌體弱,力道便也要放輕好,霍燃不可能給旁人按穴推背,但羌先生的話他卻謹記下來。
他再次放輕力道,聽見容懷埋頭輕哼一聲,「剛剛好。」
霍燃便就著這個力道按壓起來,但過了一會兒,他又停下來,額頭熱汗順著下頷直往下淌:「小公子不要摟得這樣緊。」
聽他聲音裡透著痛苦,容懷鬆了鬆手臂:「我摟得太緊了?」
霍燃不知該怎麼解釋,容懷這樣的力道於他來說就像撓癢,可他輕淺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側,著實讓這種癢意從頸後一直癢到心底,後背熱汗混著酥麻。
「你倒還挺挑剔,」容懷仰起臉道:「身上肉硬邦邦的,手掌還糙得很,我倒還沒嫌棄你呢。」
霍燃臉皮略微漲紅,「奴往日農活做得比較多……」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子都是這般,從小連鞋都沒有得穿,能下地的時候,就幫著父母幹活,哪裡能比上容懷腳不沾地指不沾水,他從前也不覺得如何,這一刻竟然有些自卑。
容懷水下用腳踢了一腳:「說話歸說話,手不要停。」
這一腳沒踹對位置,霍燃生受了,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啞聲道:「小公子……」
容懷也發覺踹錯地方,匆忙將腳收回來,臉頰染上一層薄紅:「泡著藥浴,裡頭天冬丹參都有靜心寧神的功效,你為何還能、還能……」
霍燃臉紅得滴血,心跳如同雷鼓一般,容懷離他遠了一些,他才覺得渾身的燥熱稍降下來,許是氣氛正好,他禁不住問了一句:「小公子現在可有中意的女子?」
「沒有,」容懷闔著眼枕在霍燃寬闊的胸膛上,他想到上一個世界,兩人靠著臨時標記過了五年,他和阿焱是知交,就算心意相通,親密無間,那也是友情,如何能成為夫妻?這太荒唐了。上個世界定是資訊素作用才導致曖昧漸生,這個世界阿焱不就正常許多?
他認為正常的許多的霍燃此時正抱著懷裡矜貴柔弱的少年,腦海里翻攪著各種邪惡不堪的念頭。
霍燃喃喃道:「原來還沒有啊……」
似乎不能理解霍燃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問題,容懷反問他:「難道你已經有了中意的人?」
「是,」霍燃垂首,凝視著容懷淺色的眸子,他得用全身意志力才剋制自己不洩露情緒,沉聲道:「我已有了中意的人。」
容懷一愣,後背已被按出紅印,他用手捏了捏肩膀問道:「是何人?」
「是……」霍燃幫他活血化瘀,輕聲道:「一個很美的人。」
容懷半身浸在水中,長發濕漉漉的貼在後背上,如玉的肌膚遍佈著紅痕,眉目矜貴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