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妄眼眸晦澀昏沉,他玉般冰冷無暇的臉上終是染了紅和汗,不可侵犯的禁慾感只褪去些許,便帶了糜麗的風情。
抱著她的手青筋浮現,力度一下加重,而後怕箍得緊了會弄疼她,手又鬆了力。
在她小巧的耳垂旁,他已說了多次,可他懷裡的小徒弟卻仍舊迷糊昏沉,未有清醒聽話的跡象,反而還……越發放肆大膽了。
離妄薄唇微抿,無奈嘆息一聲,只好攫住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阻止她繼續放肆。
「聽到師父在說什麼嗎?」他問,輕輕擦拭她唇角晶瑩的水。
林晚頭還是昏的,甚至還有些疼,她搖頭,半睜眼睛,只看到她師父水霧茫茫的眼眸,以及,俊美的臉。
男人幾縷烏濃的髮絲飄在側臉,掩去了他側臉的冰冷迫人,蒼白的面容,帶血的薄唇,令人迷醉的五官……這種種在昏暗的光影下,有一種吸引人的凌虐美感。
想得到,想佔有,這是林晚對她師父最直白的慾望。
像是想得到她最喜歡的東西。
而她想要什麼,會直接體現在行動上。
更何況此時的林晚意識還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他胸膛處的觸感,一下低頭,又頑劣地咬了上去。
而這一次,還見血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她唇齒縈繞,並不刺鼻,甚至還有淡淡的幽香。
他是眾人眼裡不染纖塵,聖潔不可犯的仙君,靈力至純至淨,就連靈血也是。
被少女一咬,離妄嘶了一聲。
他尾音發顫,唇似乎更紅了,面上透著難言的,從未在這位仙君臉上見過的隱忍之色。
低低的喘息聲在陰暗的洞穴裡響起,但很快又突兀地斷了,似是被人刻意抹了去,洞穴內一瞬安靜,無一絲聲響,只能隱約聽到外面的風聲。
須臾,男人輕輕顫著眼睫,鬆開了被自己咬出血的唇瓣。
他輕輕搖了搖頭,下巴蹭少女的額頭,低聲哄:「晚晚聽話,鬆口,師父餵你喝水,晚晚不是很渴嗎?」
一聽,林晚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去。
是哦。
她朦朦朧朧地想,她現在的確口乾舌燥。
那就喝水吧。
於是,在她師父的誘哄下,她終於是鬆開了嘴巴,然後又摸上了她師父勁瘦有力的腰。
離妄氣息有些亂,眼尾透著紅,但此時此刻也只能由著她。
她還受著傷,體內被魔氣侵入,此時應是相當脆弱需要呵護,他是她師父,縱容她也無妨。
離妄目光溫柔,低眸看向懷裡的小徒弟時,明明被她囚禁在此處,靈骨和身上的傷都是她所為,但男人的眼睛裡卻有淺淺的笑意溢位。
懷裡的少女軟軟的,她的臉也軟軟的,粉嫩可愛,貼著他胸膛時,有溫熱的氣息撥出,拂過他面板。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她入宗門,成為他徒弟的場景。
那時,她還只是一隻小小的的糰子,玉雪可愛,會乖巧地喊他師父,有模有樣地同他行拜師禮。
起初,他收她當徒弟並非起於收徒的念頭,他只把這當成身為仙君宗主必須去做的一件事。
但那日,他低眸看著這小徒弟,早已習慣於孤寂冰冷的他竟也會想,在這漫長的修行生涯裡,收個徒弟許是也不錯。
他親自教導她,撫養她,教她識字,教她明理,教她劍術,教她修行聚靈,不知不覺已過去百年有餘。
這麼多年過去,小糰子變成了少女,卻越發頑劣大膽,放肆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下藥囚禁他,對他用鎖魂釘,甚至還大逆不道地說要與他雙修。
離妄輕柔撫摸少女的臉,想,他和她只是師徒關係,也只能是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