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垣宇的辯護律師娓娓而談,唇角是自信的笑意。
法官稍作商議,最後點點頭,似乎是對辯護律師提出的異議表示贊同。
音遙猛地睜大眼睛,這幫人怎麼回事,影片他也看過,怎麼就頭腦不清醒,只因為嘴瓢說錯了幾個字就成了無效影片?
「並且,我的當事人廖先生這裡還有很多其他影片,不如我們播放來看。」廖垣宇的律師將一隻u盤遞過去,笑得從容不迫。
「警方在對我的當事人提起訴訟時,有一項罪名是器官買賣,因為廖先生的手機裡有一份遺體捐獻書,但是簽字的人是徐恩,眾所周知,徐恩在很久以後才在獄中突發心臟病而亡,但經過我對監控錄影的反覆確認,替徐恩簽下捐獻書的人,並非我的當事人廖先生。」
法庭後面的投影儀中赫然出現了音遙的身影,徐恩將那份夾雜著捐獻書的檔案交給音遙後就離開了辦公室,二音遙全程沒離開座位,隨手從一旁拿起了筆在每一頁檔案下方簽了自己的名字,卻在最後一張遺體捐獻書時猶豫了很久,最後簽了徐恩的名字。
根據監控等各項證據,最後種種跡象表明——進行器官買賣的是音遙。
音遙覺得太他媽好笑了,這律師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一句話就把自己從證人變成了嫌疑人,還把廖垣宇塑造成乾乾淨淨不知此事的無辜受冤者。
第49章 廖垣宇的庭審(2)
音遙的眼眶一點點泛紅,
下唇微微顫了下。
法官和陪審團看完影片:「請證人音遙入席。」
音遙慢慢走上去,大概判斷了下位置,
用身體貼著證人席的桌子坐了進去。
但在別人看來,他踉蹌的身影更像是詭計被人戳穿後的緊張不安。
「請證人陳述證詞。」
音遙清了清嗓子,儘量保持笑意:「我和被告廖垣宇先生曾經是情侶關係,但我對他的所作所為確實不知情,包括那份遺體捐獻書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籤下。」
律師笑笑:「證人先生,那我就想問了,影片顯示中你在遺體捐獻書前看了很久才簽下了徐恩的名字,何來不知情一說。」
一時間,旁聽席上發出一陣譁然,一群人像是得知了驚天大秘密一樣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審判長敲敲小錘:「肅靜!」
見音遙不說話,律師笑得頗有幾分得意:「綜上所述,
器官買賣一事我的當事人廖先生才是真的不知情。」
音遙也跟著笑,
這意味不明的笑容卻讓那個律師一下子愣住。
笑聲愈發明朗,音遙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他擦擦眼角,
反問道:「我想請問這位律師,您在閉上眼睛的時候,
看到的是什麼。」
律師好像被他戳中了心思,趕緊回頭對審判長道:「我有異議,
我拒絕回答與案件無關的問題。」
「那什麼是有關的。」音遙曲起手指掩了掩嘴,
「閉上眼睛能看到的,
無非就是一片漆黑,
還是說您看到了內心最深處不可告人的秘密?」
「請證人陳述案件相關證詞,
不得做無關發言。」審判長再次敲響了小錘。
音遙循著聲音轉過頭,
細緻的眉眼水光瀲灩:「對於那份遺體捐獻書,
我確實不知情,因為,我是個盲人。」
此話一出,臺下又是一片譁然。
就連審判長和陪審團們都不禁皺起了眉。
盲人?
音遙點點頭:「那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