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離客廳很近,音遙縮在毯子裡偶爾能聽到幾聲笑談,伴隨著司卿銀鈴般的笑聲,他越聽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乾脆下床拿椅子抵住門,又在上面壓了一大堆物件。
一直到大門聲響起,司卿吃晚飯告辭後,世界才重新歸於一片平靜。
而這會兒,音遙已經在毯子裡窩得犯困,昏昏欲睡之際——
「吧嗒!」門鎖忽然響了一聲。
他猛地睜開眼,在黑暗中循著聲音望過去。
「咚咚咚。」輕柔的敲門聲響起,隨即傳來司容無奈又有些哄慰的語氣:「司卿走了,出來吃點東西吧。」
聽他這話,好像知道音遙很在意第三人在場才氣得飯也沒吃。
「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司容繼續敲門。
「別煩我。」音遙不耐煩地衝著門口喊了聲,「剩菜太多熱一熱明天繼續和司卿一起吃唄。」
良久,門外傳來一聲輕笑:「生氣了?」
音遙覺得好笑:「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小心眼?」
事實證明,他是,他真是。
司容沉默半晌,手指慢慢貼在門上,看起來稍顯疲憊,低聲道:「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你吃醋了。」
「嘭咚!」
聽到這話,音遙莫名的心跳加速。
「好了,乖,把門開開,我陪你一起吃,不想下去咱就在房間吃。」
音遙閉著眼睛,沒答話。
過了許久,他聽到了門鎖激烈的聲響,響了幾分鐘後,隨著重物落地的巨大噪音,房門一下子被開啟了。
音遙驚愕地坐起身,這頭蠻牛該不會徒手把門鎖掰掉了吧!這尼瑪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緊接著,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下一秒音遙就感覺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裡,頭髮也被人輕輕撫摸著,渾身都被司容濃烈的資訊素包裹住。
「別讓我擔心,不吃飯怎麼行。」司容的語氣是難以言喻的倦意,「音秘書,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哄你你才能滿意,不然你直接告訴我吧。」
音遙怔怔地坐在那裡,也沒掙扎,簡短地思考了一下,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司容怎麼做他才能滿意。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以後只壞不好,現在要放棄還來得及。」音遙本來是想緩和下氣氛說句玩笑話,但不知為何用他的嘴說出來就感覺夾槍帶棒的很是諷刺。
話音剛落,嘴唇就被人用力封住,他一下子沒上來氣,嗚咽兩聲想要推開這個沒規沒矩的,但卻被抱得更緊,幾乎要揉進懷中。
嘴邊的空氣被全數掠奪,身體也開始一點點變軟,當他掙扎著想要換氣時,身體被一道力量壓倒,按在床上無法動彈,渾身一點也使不上力。
司容很少表現的這麼強勢,這種從沒體會過的新鮮感讓他心裡怦怦直跳,像物理催情劑,一下子動了情。
司容卻忽然直起身子,俯視著他,冷聲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我不會放棄你的。」
音遙捂著臉,害怕自己燙紅的雙頰被對方看到,但對方卻像是故意的一樣推開他的手,看著他臉上那抹緋紅,貝齒咬住下唇隱忍的模樣,眼尾卻又浮出點點水光,不禁心生憐愛。
「怎麼了,像我欺負你了一樣。」司容輕笑一聲,嘴唇擦蹭過音遙通紅的耳垂,低聲道,「但是你這副模樣,會讓我真的想欺負你。」
音遙的嘴巴抿成了波浪線一樣,眼睛看不見,內心更加慌亂。
「別哭別哭,我開玩笑的,怎麼捨得欺負你。」眼見著音遙真要哭出來,司容也不敢繼續逗他,趕緊給人抱起來擦擦眼淚。
「壞蛋……」憋了許久,音遙才從嘴裡擠出這倆字。
看著音遙氣得臉蛋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