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走到他旁邊坐下,看了眼他手中的檔案,聲音沉了沉:「這麼晚還在工作。」
音遙點點頭:「這幾天有電子遊戲交流會,昌世也會前去參加,我想去那碰碰運氣。」
「是我小姑說你什麼了?」司年凌厲的眉宇蹙成一團,「別在意她說的,她就那樣。」
音遙仰起頭,淡色的唇角藏匿著淺淺的笑意:「不是無人關注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說過會負責就一定負責。」
皎潔的月色下,音遙的臉被月光鋪上一層乳白,周圍鋪陳開一層柔色光暈,映照著他的表情栩栩動人。
司年看的有些發呆,良久才回過神來,別過頭,垂眼凝望著自己的手指。
「睡不著麼?」音遙問道。
司年點點頭,但忽然意識到他看不見,低低「嗯」了聲。
「手臂怎麼樣了。」音遙又問。
司年看了眼手臂上那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像是毛毛蟲一樣蜿蜒扭曲,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把手藏到身體一側:「已經結痂了,不用掛念。」
「我看看?」音遙向他坐近一點,伸出手。
司年沒動,嘴裡卻說:「沒什麼好看的。」
音遙眼見說不動他,乾脆探過身子小心翼翼摸索到他的手臂,捧在手裡,手指輕輕試探地撫上那道傷疤。
當時被尖銳的椅子一角劃開了血肉見了骨,現在還沒拆線,厚厚的痂皮顯得手臂有些腫脹。
音遙的動作很輕,摸的司年有些癢,不光手臂癢,心頭更是猶如無數小螞蟻在那亂跑,他倏然收緊手指,一把將音遙抱進懷裡,聞著他頭髮上洗髮水的香氣,使勁嚥了口唾沫:
「音秘書,我……」
……
司容好不容易睡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他坐起身,開始還以為是音遙把自己關在了門外,一開啟門,恍惚間好像真的看見了音遙,但仔細一看,原來是司卿。
他的臉上滿是焦急,拉住司容的手哀求道:「司容哥,我媽媽送給我的玉佩不見了,應該是掉在了花園,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找,要是媽媽知道我弄丟了玉佩肯定會生氣。」
司容覺得這事說破大天也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本著一家人互幫互助的觀念,還是跟著去了。
花園很大,他打著手電筒在草叢裡用腳劃拉著,剛靠近涼亭,耳朵裡卻敏感地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字眼:
音秘書。
他立馬抬頭向著聲音來源地望過去,接著就看見,涼亭裡,他的大哥司年,正抱著他的未婚妻,氣氛是說不出的曖昧。
「這麼晚了又是哪兩位傭人在這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司卿玩笑道,還悄悄看了眼司容的表情。
果不其然,還沒等音遙把司年推開,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帶著些許怒意,下一秒他就被人拉過去,鼻間霎時充滿了司容強烈的資訊素氣味。
「在做什麼。」司容垂視著司年,蒼白的臉上是冷似寒冰的慍怒。
司年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看向音遙:「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音遙本想和司容解釋一下,自己可沒那種歪心思,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假結婚,有什麼好解釋的,而且旁邊還站著某個看戲的,他才想問,大半夜倆人不睡覺來涼亭做什麼。
「音遙,你沒什麼要說的?」司容強壓怒火,手指緊緊握住音遙的手腕。
音遙被他握得生疼,使勁抽回手,揉著手腕冷聲道:「我有什麼可解釋的。」
「音秘書,你還是解釋一下吧,我相信你們不是那種關係,你和司容哥都要結婚了,別因為這種子無須有的誤會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