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遙覺得司容最大的優點就是通人氣兒,給根杆知道順著爬。
「笨蛋,去睡覺啦。」音遙拍怕他的手,示意他抱得太緊了。
「這週末,一起去接小司回來吧。」司容閉著眼睛輕聲道。
「知道了,順毛驢。」
睡到半夜,音遙忽然聽到細微的手機振動,他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摸過手機試探了下,螢幕上赫然顯示「司總」兩個大字。
他輕輕起身,探過頭聽了聽司容的呼吸聲,確定他沒有醒過來之後才慢慢下了床,躲到衛生間鎖好門,接起了司年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病懨懨的咳嗽聲,接著,是司年沙啞低沉的聲音:
「睡了麼。」
聽他這舌頭打結的語調,明顯是喝了不少酒。
音遙看了眼時間,低聲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司總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不要。」對方卻固執地拒絕道。
音遙揉了揉眉心,睡眠不足導致太陽穴蹦著蹦地疼。
電話那頭是極不穩定的呼吸聲,良久,司年才低低道:「音秘書,我想你了。」
音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嘴上敷衍著應付道:「好好好,明天就能見到了,晚安,我會去你夢裡看望你。」
「不要掛電話。」司年卻忽然喊住他。
音遙剛打算掛電話的手只好停在那裡。
「音秘書,你別說話,聽我說。」司年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好像迫不及待要和音遙宣洩自己的感情。
「好好好,我不說,你說吧我聽著。」音遙乾脆坐在馬桶上,翹著腿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
那頭卻忽然沉默了,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音遙就快睡著之際,司年才輕聲道:
「晚安,做個好夢。」
說完,自己先把電話掛了。
音遙只覺得哭笑不得,收起手機,剛打算回去繼續睡,凌晨三點忽然蹦出的新聞推送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因還是有關ys司年涉嫌走私一事,但一條橫空出現的熱評論,卻將話題徹底推上了風口浪尖。
在該條新聞下面點讚最高的一條評論稱:
「我今晚收到了有人匿名發來的一條影片,是ys進行走私交易的全過程,有興趣的可以來我主頁看我的詳細分析。」
另一邊,月色與薄霧籠罩下的司家大宅,此時更是布滿陰雲。
司祁嚴倚在床頭,面前擺著一臺ipad,開啟的介面,正是這個自稱有影片證據的博主主頁。
他凝望著那幾大段足以將司雅蘭摔入深淵永遠也爬不上來的證據,胸口劇烈起伏。
而一旁,則站著司雅蘭,只見她嘴唇緊抿,一聲不吭,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司祁嚴將ipad推到一邊,似乎不想再看,蒼老的手指不住顫抖著:
「雅蘭,我覺得,你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虧欠過你什麼,你想出國,我砸重金幫你買學位買文憑,你想在國外開公司,我也一個子兒不少地支援你,你想收養一個劣性o,我可曾說過一個不字?到頭來,你卻用陷害你親侄子這種手段試圖拉他下馬,你到底想做什麼,把ys搞垮你就滿意了?」
司雅蘭聽到這話,知道老底兜不住了,乾脆也懶得演了。
她抬起頭,稍顯狠厲的鳳眸直勾勾盯著床上這個垂垂老矣的老父親,半晌,露出森白的牙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你一說要回國,我連夜把自己手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轉移到你名下,我就怕你離開我太久,覺得我冷落了你,我自覺對你問心無愧,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司祁嚴渾濁的瞳孔擠出兩行清淚,他不敢相信,打小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