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讓我力氣變得很大,就不擔心了。”
趙阿龜不知道那小老鼠是什麼東西,寧言卻能理解。
氣感。
沒有經過任何功法指引,卻依靠無意識的吞吐就練出來的氣感。
“你以前沒吃飽過飯麼?”
說起從前,趙阿龜的臉色很平靜,聽不出悲喜:“我從小就沒阿爹阿孃,沒人給我吃飽過飯。”
果真是個苦命人……
寧言神色一軟,憐惜得揉了揉她的腦袋,她又繼續道:“我聽賴狗兒說,她爹孃還在時會給她做好吃的,讓她吃飽飯。恩公給我吃飽飯,那以後恩公就是我爹。”
說著說著,她忽然被自己嚴謹且縝密的邏輯折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接給寧言磕了個響頭。
“爹!”
短短一個字,喊得鏗鏘有力,很是脆生。
寧言兩眼一黑,慌忙側身讓開,“別別別。”
“爹,我現在力氣可大……”
“叫恩公就可以了!!”
“哦哦哦,恩公,我現在力氣可大哩。我、我不當乞丐了,我在車馬行那邊,幫車馬行搬貨,那些大人都搬不過我。那邊管事說,我一個人能頂、能頂……”趙阿龜很驕傲地挺起胸膛,掰著指頭數道:“能頂五六個大人,我一個人就能拿五份工錢!”
寧言不由得嘆了口氣,那管事肯定是說少了。
九品武者搬磚的效率豈止高五六倍,往少了說,無非是見她年紀小不懂事,想少給些工錢。
“等趕明兒有空,我替你去討回你應得的工錢。”
“不、不用了。”
“怎麼不用了?”
趙阿龜怯生生看著寧言,小心翼翼問道:“我不想去搬貨了……恩公,我以後能跟在你身邊嘛?我能幫上你忙的。”
她鼓起勇氣抬起自己髒兮兮的小臉,五官還沒張開,不過也算是清秀可人,這會彷彿是隻被人遺棄的小狗,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寧言斟酌著措辭,搖頭道:“你幫不上我的忙。”
趙阿龜一聽頓時便有些急了,擼起棉衣袖口,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漲紅著臉想要秀一秀自己的肌肉:“恩公你捏捏!硬邦邦的!”
寧言哭笑不得,替她拉下袖管,耐心道:“阿龜,光有力氣成不了事。”
“以你現在的修為……又或者說是力氣,終究是薄弱了些。你還是長身體打基礎的年紀,應該拜個正經的宗門潛心修煉,練個十年八年,等你學有所成再想別的。跟著我滿世界亂跑算個什麼事。”
趙阿龜似懂非懂,其實後面一大長串她都沒往心裡記,只記得寧言說的“薄弱”二字,當即追問道:“那我要怎樣才能幫上恩公的忙?”
寧言想了想,伸手指指天空,“起碼要有能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時候吧。”
趙阿龜還想再和恩公多說些話,正這時,巷口卻傳來畢月烏的聲音:“寧言,好了沒?有正事了。”
“這就來。”
寧言朝巷口應了聲,又轉頭道:“一個女孩子家,叫阿龜這樣的賤名著實不太好聽。下次再見時,我幫你重新起一個?”
“嗯!”
趙阿龜用力地點點頭,心裡卻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
她好想再和寧言多待一會,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那也能讓她高興上一整天。可她也知道寧言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很忙,哪有時間每天陪一個小乞丐胡鬧。
“恩公,我們還能再見麼?”
“一定會的,我還要在汴京呆上一段時間呢。”迎著趙阿龜希冀的眼神,寧言笑道:“這匹白馬便送你了,它叫白龍馬二號,你也可以給它換個名字,以後好好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