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突然整個人被拎了起來,只見執扇怒目道“你說什麼?!”,唐嘯風這一輩子都沒被人如此狼狽地拎起身子,更讓他震驚地是,他連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沒有看清。他吶吶地說道“唐情,唐情已經失蹤三天了。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遍,可是卻連一絲蹤跡都找不到。在下情急無奈之下,只好來找各位幫忙。”,楚歌道“執扇,你先放開唐掌門。先讓他把知道的全說清楚。”,執扇恨恨地放開了唐嘯風,叱道“快說!”。
唐嘯風尷尬地整了整衣領,道“自從西山回來後,唐情的神色一直不對。前些天,她便一直坐在村寨前的溪邊發呆。唉,她打小起便有一個習慣,心裡有事,便會去那條溪邊發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楚歌,又道“其實我們都知道她為了什麼發呆,想著日子久了,她自然也就想明白了,故而也沒有特別關注於她,誰知,唉,誰知她突然就失蹤了,只在溪灘邊留下了這支金簪。”,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支做工精緻的綵鳳嵌寶點翠碧金簪來,可不就是唐情天天戴在頭上的那一支。
執扇一把就將碧雲簪奪了過來,楚歌也覺得十分尷尬,乾咳了一聲,問道“可有打鬥的痕跡?”,唐嘯風搖了搖頭道“絲毫沒有打鬥的痕跡。若是沒有這支簪留下,我們鐵定以為唐情自己出門去了。可是這支金簪是我們母親留下的遺物,若不是出了意外,唐情是斷斷不會失落這根簪的。”。
執扇大聲問道“平日裡可有仇家?”,唐嘯風搖頭道“唐門樹敵,都是斬草除根,絕不留下禍患的。而這些年,似乎也沒有跟江湖門派有過多往來。”,他話音未落,執扇已經是奪門而出,楚歌回頭對胡夢茵道“我跟去看看。”,身形一閃,已追出門去。唐嘯風楞了一楞,只聽胡夢茵道“她們定是去了溪邊,你還不快去。”,唐嘯風方才回過神來,匆匆告辭而去。
等他趕到溪邊的時候,執扇和楚歌早已在那裡了。只見她們二人細細勘察溪邊每一個角落,絲毫也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只可惜已經過了三日,每日前來溪邊取水、盥洗、玩耍的村民絡繹不絕,想要找到唐情當日留下的痕跡又談何容易!可是若不來此處尋找,這茫茫人海,又到何處去尋呢?
找了半晌,還是毫無頭緒,執扇只急的額頭冒汗,呼的一掌就拍碎了一塊大石頭。楚歌拉住她緩緩地道“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咱們越著急,就越沒有頭緒。”,執扇瞪眼道“怎麼可能不急!胡姑娘丟了你急不急!”,楚歌被她一嗆,恨得伸手掐了她一把道“瞎嚷嚷啥?你說這唐情為何會留下這根簪子呢?”。
執扇被她狠狠一掐,“嘶”了一聲,倒也冷靜下來,道“也許是打鬥中被打落了,或者是她故意留下的記號!”,唐嘯風插口道“以唐情施毒的本事,她根本不需要跟人大動拳腳啊。況且我們來檢視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楚歌一拍掌道“對了,所以可見唐情是在沒有防範的時候中了人家的道。”,執扇道“那說明這個簪子是她故意留下的?”,唐嘯風道“據發現這個簪子的人說,當時這個簪子幾乎埋入了碎石之中,只露出了這個尖尖的簪頭在外面。而且那些碎石似乎也是有人倉促之間胡亂堆上去的。”,楚歌點頭道“如此看來,這簪子必定是唐情在危急的時候趁亂埋下的。”。
唐嘯風皺眉道“那這個簪子表示什麼意思呢?”,執扇口中唸唸有詞道“金簪,鳳凰,寶石。”,突然唐嘯風眼睛一亮,吼道“是黃石鳳!”,執扇豁然抬頭道“黃石鳳?”,唐嘯風點頭道“此人性格狡猾,心狠手辣,仗著他親哥哥黃石麟在朝廷當官,更是魚肉鄉里肆無忌憚。但他雖然跋扈,但自來與我唐門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這次會對唐情下手呢。”。
執扇急問道“他住哪裡?”,唐嘯風道“就住在離這裡約三里地的黃家堡。待在下回去打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