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卻是在洪武十三年發生的。即便大明,早開國了兩年,胡惟庸案也快要開始了。
陸陸續續歷經十年,一萬多人,說殺就殺。
在建國初期,所有的君主都在想辦法恢復人口,發展經濟,朱元璋這老小子還要殺這麼多人,想想也是醉了。
把這些人弄到東南亞,弄到澳洲能搶多少地盤啊?
朱標決定還是拉胡惟庸一把,即便是老小子有再多的不好,也不能讓那麼多人和他一起殉葬。
胡惟庸草擬好了三道聖旨,給朱標看了,然後用了印,就發放了下去。
本以為這就完事了,可是朱標卻把胡惟庸和汪廣洋叫過來,有要事和他們說。
雖然是監國,平日裡卻很少坐堂,而是把大權都交給中書省的左右丞相。
可是,今天朱標安排好事物之後,居然沒有走,反而是批閱起奏章來。
不過朱標批閱的不是剛送上來還沒有審批的奏章,而是要審查胡惟庸和汪廣洋批過的奏本。
也是從今天開始,朱標要求,胡惟庸和汪廣洋在批閱奏本的是時候,要用藍筆寫上處理意見。
然後,自己在用紅筆寫上硃批,這個奏本才有效力,可以實施。
汪廣洋還好說,他就是個老油子,也不爭權。
可是,胡惟庸卻懵逼了:這瓜娃子是要分自己的權啊!
權力這東西,能讓人上癮。
如果不曾經擁有,一切都還好說。
一旦沾染上這東西,就很難再擺脫掉。
聽說太子要弄硃批和票擬這個東西,胡惟庸當場就變了臉色。
草,老小子果然是你裝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朱標平日是做甩手掌櫃,所以很難見到這些人的嘴臉。
今日一見,胡惟庸被殺,果真是一點都不冤。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心呢,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怎麼,胡卿有意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朱標雖然年輕卻是大明朝的少東家。他要改章程,胡惟庸一個臣下敢說什麼?
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臣不敢!”
朱標也不多說,就讓人把兩人批閱過的奏本拿來,他來一個批紅。
對於絕大多數的奏本,朱標都在胡惟庸等人的意見旁邊寫下准奏,也有少部分給駁回了。
就像萊陽和馬鞍山兩處鍊鋼廠要擴建規模,朱標就寫下了准奏兩字;這半年多以來,應天周邊建立了大量水泥廠,水泥廠太多,老百姓只知道水泥比石灰貴,卻不知道它的好處,誰建房子還是用石灰。
蘇州、鳳陽等處水泥廠滯銷,胡惟庸請求削減水泥廠的規模,卻被朱標駁回了。
朱標一直想以大明染廠為中心,建立一個新城。新城分為工業區和住宅區,還有商業區。
和傳統的木石結構不同,這個新城全部要用鋼筋混凝土構建,窗戶用合金窗和玻璃,寬敞又明亮。
道路也全部用水泥鋪設,還要在道路旁種樹。
一開始鋼鐵廠沒有建好,沒有足夠的鋼筋,這個計劃沒有實現。現在有了鋼筋,正是抓緊建設的時候,把水泥廠給關停了,那還怎麼建設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