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楚博衍將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胸口,微閉著眼睛道歉,“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對不起……” 她像櫥窗裡最最漂亮的那顆糖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在窗外駐足眼巴巴看著她的習慣。 可他,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嘗一嘗。 突然,一個無比平常的日子。 這顆最誘人的糖果莫名其妙逆著風從櫥窗裡飄了出來。 飄到了他的唇邊。 他鼓足勇氣悄悄伸出舌尖,甜意悄然順著舌尖直達心肺。 心心念唸的糖果果然很甜。 又甜又軟。 無法形容,無法言語,無非為外人道也。 他只知道,對這抹甜…… 他貪戀到了極致。 嘗過一次,喚醒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他只知道,這世間,在沒有這樣一顆糖果有這樣的能力。 可他從未忘記過。 走向他的這段路,她是逆著風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會有更好的伴侶,她會有比跟他在一起更好的選擇,她身邊走到最後的人,極有可能——不是他。 “喂喂喂,你再這樣我可生氣啦。” 顧箐不能理解自己僅是說錯了一句話,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鼻尖充斥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耳邊是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尤其是他小心翼翼輕飄飄落在她腰間的手,渾身都寫滿了卑微。 心念未起,心臟已經被他牽扯著酸酸的。 還是哄哄吧! 她家男朋友一直都是個多愁善感的男人啊。 她抬起頭踮起腳尖小心親了親他的下巴,“你說嘛,到底讓我怎麼做你才能翻過這一篇。我真的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了。” 楚博衍聞言心頭總算暖了暖。 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嗓音依戀呢喃, “箐箐……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調整好自己的,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顧箐想著他半年之內父親患癌,緊接著她又患癌,可能確實讓他有些焦慮。 想通這一點,也就不難理解他彷彿驚弓之鳥一樣的狀態。 牽著他的手將他安置在臥室唯一一張粉色單人沙發上,親自給他倒了杯溫水,塞他手裡,蹲在他前面緩緩開口, “你無時無刻在擔心我的身體,同時可能也擔心著些別的什麼,我都知道。” 楚博衍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情緒,竟然輕而易舉被她察覺,一時有些怔忪。 顧箐心底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其實並不聰明,楚博衍。” “情緒上,你需要我給予的價值,我不會吝嗇的。” “你大膽一點。” 楚博衍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怎的,眼神觸及到她半蹲著的身形,猛地反應過來,將杯子放在一旁,又將她小心拉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 而他蹲在她面前,捏緊了她的手腕。 強烈的佔有慾幾乎衝破了他的理智。 他脫口而出,“那你能永遠跟我在一起嗎?” 這話幼稚,且孩子氣。 配上他那麼認真的表情,顧箐有點想笑。 但強忍住了,伸手撓了撓他下巴掃了眼他的腰身調侃, “楚博衍,你不厚道啊,我提的條件你都沒履行呢。” 她的視線完全不加一點掩飾,楚博衍好不容易聚起的一腔孤勇被打了個稀碎。 只剩羞赧。 耳尖發燙,他忍不住鬆開她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尖, “我……回去就拍。” “別忘了腰哦~” 顧箐使勁rua了把他的頭髮,起身拿過床上亂丟的劇本,塞給他, “給你看看,心裡有個數。我自己的身體我會當回事兒的,不要天天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說完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自顧自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楚博衍紅著臉,拿著劇本走出她的臥室,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就下了樓。 蘭姐看到他一點不意外,給他切了些水果,便坐在一旁手裡拿著鉤針一邊鉤著什麼,一邊問他,“這是箐兒挑的劇本?” 楚博衍大致掃了一圈心裡有了數,尤其是劇組的取景地,很特別,就在他老家的村子不遠。 “怎麼樣?活兒累不累?” 蘭姐放下手裡的鉤針一臉憂心,“我知道攔不住她。她跟她媽一個性子,都是閒不住的。她實在想去也可以,但一定要選個不累的角色,最好是那種完全不需要花費力氣,戲份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