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夏日姜順宜根本沒有做飯吃飯的心情,加之要想菜譜更是整日裡呆呆的。只看著一片荷塘發呆。
“日日坐在這兒也不會想到什麼好菜。不如出門走走?”扶青見她如此失神也是不忍心,也是為了他家的生計姜順宜才如此失魂。
“去哪?”姜順宜手邊拿著一片蓮葉懶懶地說。
“帶你去吃甜黃皮如何?回來多日耽擱了,這可是你此行的初衷莫不是忘了?”
“沒忘,那日我本想去摘來著,可你說了不能隨便偷別人的哪怕是一顆果子。”姜順宜乖巧地回答,扶青心裡默默偷笑,看來書沒有白讀開始明事理了。
“按理來說即便那日你摘了也不算偷,那棵果樹是我家出資維護的,果子一半歸祠堂,一半歸咱們家。多產的時候甚至會在畔夢樓做些時令彩色,也是一大特點。走吧我帶你去摘。”說罷扶青一把拉起姜順宜。
蔡氏祠堂和別處的不太一樣,姜順宜也是今日才發現這竟然是兩祠並立,不知是何緣故。
“早先跟你說過,我們這邊民風比較開放,你所見的祠堂分男女,男左女右。許多地方的祠堂都只允許男人們進入,可在我們家這兒女祠堂是用於祭拜女性祖先的,且兩祠堂規模一致,兩者並立並沒有高低之分。這兒對於世俗之事更是看得很淡,想必在白家村的事不會在此重演,所以我說嶺南是個好地方吧。”扶青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讓姜順宜知曉這些,他想留住姜順宜的心已經很明顯。
祠堂後的黃皮樹和平常所見的不太一樣,比之前所見的要矮許多。
“這黃皮之所以純甜是因為三十多年前一位很厲害的叔伯做了嫁接,之後就沒有人知道如何嫁接,而咱們村裡就只有這一顆最甜的黃皮,且為了方便摘取,還做了矮化處理。”扶青伸手便摘了一顆果子,一串一串的果實因為重力而被壓低,唾手可得。
“這樣好的技術為何不普及?”姜順宜疑問。
“這位叔伯確實寫下了些嫁接方法,可是後面的人按照他的方法卻都無一成功。不知道是記載得不夠詳盡還是培育出這純甜黃皮完全是意外而已。沒過多久這位叔伯也仙遊了便是無人可問。最後移栽到祠堂這兒,也是一種保護。”扶青的手撫摸著樹幹,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此時不知道哪來了好些雞和鵝竟然吃著地上的果子和果核。
“這些雞倒是會吃。”姜順宜自言自語。
“這雞自然是會吃,但更會吃的是人。吃黃皮果肉長大的雞煮出來可有一股特殊的香氣。所以說食什麼就有什麼味是有道理的。”扶青抓起一隻雞給姜順宜。
“食什麼就有什麼味...”姜順宜又陷入沉思狀態。扶青大概知道她是想到些什麼了。
“這雞要不要帶回去幾隻?”扶青問道。
“要!要三隻,回去每天喂荷花、荷葉、嫩藕還有蓮子!你說這樣餵養出來的雞會不會也有荷香?”
“倒是沒有人這樣過,不妨一試!我們這兒還有人用荔枝木燒雞,荔枝木的香氣隨著燻烤也能進入烤雞裡,這也是別樣的風味。”
“燻烤...也是好方法。挑幾隻仔雞,太老的可不要!”姜順宜邊指著雞讓扶青抓邊又問道:“咱們這樣抓雞仔沒事嗎?不算偷吧?”
“沒事,雞都是看守祠堂的祠丁養的,一會我跟他們說一聲就好。”
“不給銀子嗎?”
“都是叔伯兄弟不稀罕收這幾文錢的,有時間請他們到畔夢樓吃...唉,都忘了畔夢樓現下已不是我家的了。那就有空請他們到家裡喝酒就是。”扶青的表情失落。
“畔夢樓現在雖被收走了,但等師父回來定能贖回或重開。現在咱們只要把私夥局做好,口碑在的話即便以後開個小麵攤我都有信心賺錢。放心,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