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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希望的瑞王第三次進覲後得知這一結果,失聲痛哭,一邊歷數父子間相處的私秘往事,一邊再三哀告請旨。
終於被親情打動的皇帝急召內閣,命擬旨準復奏章所請三事,結果內閣不肯奉詔,給事中威脅要封還。最後,勃然大怒的皇帝親自寫手諭蓋玉璽,交由第四度前來的瑞王魂魄帶回。
驗完聖旨真偽,瑞王起身道:“聖上賜孤以徵專大權,然孤年幼,不諳軍政事務,恐負聖恩,故一切軍政事務皆委贊理軍務、代知州陶勳大人,孤只掌用印及複核。”
皇帝在聖旨裡並沒有交代這些,但曾當著他的面讚賞陶勳的提議老成持重,所以他仍老老實實地依照前約當眾宣佈交出權力,實際上他能宣佈交出便也能隨時宣佈收回權力,聖旨中不寫清楚何嘗不是對陶勳的制約。
陶勳跪拜謝恩,起身後轉向臺下百姓,朗聲道:“賊兵日益迫近,池屏危在旦夕,為了確保州城無恙,本官宣佈從今天起全境戒嚴,州城、觀屏縣城實行宵禁。其二,對糧草等重要的軍備物資實行軍管,所有縣、鄉、裡、村家中存糧超過五石以上部分不論公私俱徵為軍糧,要全部交到官倉,所有人的口糧統一由官府按人按日配給,有敢隱匿藏私者以抗命附逆論,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他這兩道命令出來,會場裡立時熱鬧起來,叫好的人有,痛哭的人也有,窮苦百姓和災民吃了上頓沒下頓,別說五石存糧就算五粒米的存糧也沒有,這道命令明顯針對富貴人家,是以叫好的是貧民,痛哭的是富人。
陶勳抓出時機宣佈:“據探馬報,妖教正分四路撲向州城,為剿滅賊軍,本官宣佈從今日起廣徵兵役,除獨子、絕戶、殘疾之外,每戶出一男丁編入靖寇軍,此軍專為剿賊之事而設,所徵之兵丁不入軍籍,月銀一兩五錢、月糧八斗,平亂後士卒可返民籍。
徵靖寇軍之外各戶除單丁、絕戶、殘疾外另出一丁編入池屏民兵,待遇次一等,月銀一兩、月糧五斗,亂平後遣散。沒有戶籍的流民也可報名參軍,亂平後可在本州轄縣入民籍落戶。”
第十一章 軍營議略(上)
這道命令讓許多人興奮地交頭接耳。衛所軍丁向來沒有銀,一旦入軍籍則世世代代為軍戶,如今軍戶的地位已落得不比賤籍、賤役好多少了。陶勳的命令則免去了人們的後顧之憂,不但參軍吃皇糧,還另有銀錢收入,這種好事在以前可是想也不敢想。
陶勳繼續宣佈:“本官已決定堅壁清野,重點防守州城和觀屏縣城,凡不願淪陷於賊兵的百姓必須搬到城中居住,青壯男丁編為民壯弓手,全面擔負守城、巡城、備盜的職責,老弱及青壯女丁編為民夫,負責運輸糧草、軍械、運送和守護傷員等事務。”
這些安排是守城常例,沒有在百姓中引起多大反應。但接下來陶勳的一道新命令便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動了。
“本官還要宣佈,從今天起暫停縉紳免賦稅徭役的特權,凡家中有服役靖寇軍、民兵者可免兩年賦稅,有入民壯役者免一年賦稅。一戶之內資財、地產逾千貫者每月交二兩白銀的助剿錢。”
劫富濟貧,這是赤裸裸的劫富濟貧。
一時間操坪上貧民百姓歡呼雀躍,富紳商戶搶天號痛哭失聲,高臺上的人有一大半面紅耳赤地爭先當面向陶勳責難。
陶勳面色一沉:“諸君都接過聖旨了,都聽見瑞王殿下講的話了,本官命令已出,殿下也已經用過印璽,再有敢妄議阻攔者法辦。別怪本官沒警告諸君,敢陽奉陰違者可是重罪,是要殺頭抄家的。”
一名致仕官員向他怒詰:“大人如此亂政是要激起民變麼?”
陶勳冷笑:“池屏民變早見尋常,教匪之亂何由而起?老大人心裡恐比學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