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將一名侍者喚過來,低聲同其說了幾句,大約是談好價錢,侍者拿出片玉符交給他,他拿它在一個地面上畫記號的位置一劃,空間翻轉變化出一個酒桌出來。
“倒也有趣。”陶勳有興趣地看了一會,欣然落座。
“上兩斤沉香醉。”邵堂大聲嚷嚷。
“客官,本店的規矩是每人每天只能要二兩。”女酒倌不冷不熱地道。
“那就來六兩吧。”邵堂熱情並沒有受到打擊,興奮地對兩人解釋:“沉香醉是斜月宮特釀,不但酒力十足靈力亦十足,一般修仙者不能多飲。而且此酒釀造不易,她們內谷自己的需求量大,只能有少量供外谷客人,所以要限量。”
美酒上桌,香沁心脾,果真名不虛傳。
丁柔聞到香氣就覺心動,道:“果真有那麼神奇麼?我先嚐嘗。”她先倒滿一杯一口乾掉。
邵堂阻止不及,笑道:“此酒只宜淺酌慢飲,喝急酒會上頭的。”
果然,丁柔脖頸以上以及雙手都已經泛紅,頭也有點暈暈乎乎,趕緊運轉太元仙力將酒性煉化,仙力飛快地一個小周天轉過,手上、脖上酡紅褪掉大半,留下微紅。她往常肌膚勝雪、清麗絕倫,現在被酒染得微紅時整個人換作另一種氣質,紅潤豔麗、美豔無雙,尤其一雙鳳眼含波,漾得人不勝一醉。
陶勳也極少見到妻子如此美態,而邵堂更不用說,看得呆得連手中酒杯掉桌上酒撒了也渾然不覺。總算陶勳立即迴轉心神,一邊握住妻子手腕渡傳仙力將剩餘酒勁化掉助她恢復平常,一邊運轉清心咒將邵堂的魂拉回來。
“咳咳,嫂夫人之美,顛倒蒼生吶。晚生失態,請勿見怪。”邵堂尷尬地向他們賠罪,又道:“之前見到嫂子總覺得面目有點朦朧不清,乍見玉容方知何謂人間絕色,~~兄真是好福氣。”
這時從別桌走過來三人道:“三位道友,我們可否坐下?”
他們口中這樣詢問,實則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便自顧自坐下,而且有意無意地往丁柔身邊湊。
丁柔厭惡地起來換個位置,坐到丈夫與邵堂中間,那三人就不好相逼了。
邵堂不滿地道:“你們自有酒桌,不要擠到我這桌來,快走快走。”
一人笑道:“小哥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大家都是修道中人,萍水相逢討你杯水酒喝難道就不行嗎?”
另一人道:“你這桌的酒錢我包了,休再囉嗦。”
坐在邵堂旁邊的人道:“小子,同你換個位置,別攔在中間,我要同這位小娘子好好親近親近。”邊說邊伸手抓起他欲待扯開。
陶勳眉頭豎起,怒道:“滾!”
一個字出口,三個傢伙似被巨錘當胸擊中,像堆東西似地被撞得飛出數十丈,狠狠地砸在酒樓外的地面。
邵堂先前被那人抓住時絲毫沒有掙扎之力,知道是道行差太多的緣故,本以為麻煩大了,哪知道陶勳連手都沒動只說了個字就將人摔到酒樓外,不由得瞠目結舌地指著陶勳道:“你,你怎麼這麼厲害。他們三個是二流門派澄虛山的弟子,至少都是金丹期以上的道行,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打發了?”
“金丹期很厲害麼?”陶勳反問了一句,哂道:“沒放在眼裡。”
“客官,請不要在酒樓動武。”女酒倌飛過來嚴厲呵斥:“不然依山規處置。”
奇?“我做證,是那三個澄虛山的下流坯子調戲這位女客。”後面有一個女聲響起,如乳鶯啼谷般動聽。
書?三人回過頭,看見隔著三桌後面兩個女子站起來作證,在她們的帶動下週圍的人紛紛作證。
網?聽見眾人作證,女酒倌便放過三人,改為通知外面巡戒的弟子找那三個登徒子的麻煩。
陶勳向那兩個女子點頭致謝,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