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境遇卻在鴻鈞收徒之後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變!
菩提說話間越發激動,甚至朝著鴻鈞上前一步,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就好像積壓了千萬年的憤懣一朝爆發。
“敢問尊者,如若坐在那兩個蒲團上的是東方修者,可還會受到這樣的冷遇?!”
“不會。”面對菩提的激動,鴻鈞卻沒有半分動容,面容冷淡,“西方之道,從來與吾不同。”
早在接引準提踏入三十三重天時,鴻鈞便算出此西方一子將來會離開道門,自立門戶,又如何會給他們內門弟子的身份?
菩提要答案,鴻鈞便給他。
他的性情從來便是如此。
從皮到骨,冷到了極致。
得到這些年來一直盤桓在心頭的答案,菩提忽然安靜下來,只是瞳孔緊縮,臉色分外難看。
商音見狀,手指微動,又加了一把火。
菩提似有所覺,竟皺眉看了眼商音的方向。
他抬手按住胸口,以靈力鎮壓心魔,半晌後,菩提的表情再度變得平和淡然,他朝著鴻鈞躬身一禮,語氣低柔:“既然尊者無意阻止西方佛門興起,便請尊者莫要插手此番量劫,最起碼……做到公平。”
鴻鈞卻反問他:“你們覺得吾不夠公平?”
菩提淡淡的表情卻像是含著挑釁與譏諷。
公平嗎?
如果當真公平,闡教如何,截教如何,當初的西方教又如何?
菩提平
() 靜道:“若無您擾亂天道降下的封神量劫,佛門興起如何會這般艱難?”()
封神量劫本該大量闡教截教弟子隕落,修為根骨下乘者入天庭,根骨上佳者入西方,天庭得人族氣運,西方得教眾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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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卻是玄門天之驕子無一改投,佛門始終缺少核心強悍弟子。
菩提輕聲道:“如今我們不奢望尊者偏愛,但求尊者給一個遲來的公平,也這般艱難嗎?”
鴻鈞定定看著菩提許久,忽而瞭然:“祂便是如此說服你們自立佛門的?”
菩提的眼中掠過一絲難堪。
但的確,因為他們心中一直對鴻鈞有怨,所以才會在女媧提醒之後,明知天道的好處並不好拿,卻還是心甘情願一腳踏了進去。
在自立的那一刻,他們一人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就好像從前的壓在頭頂的大山終於被擺脫,再也無法罩下陰影。
可在面對鴻鈞時,在心魔怨恨驅使的失控過後,菩提卻仍舊無法控制地,自心底湧現出慌亂與惶恐。
“我、我們……”
鴻鈞很是好脾氣地詢問菩提,似是不解,又似是好奇:“你們想要偏愛?什麼樣才叫做偏愛?”
商音直起身,盯著鴻鈞此時的表情,眼皮直跳。
她動了動唇,很想讓菩提別挖坑往下跳。
鴻鈞什麼時候是最安全的?
是真正冷冷淡淡毫不在乎的時候,當他變得溫柔和暖時,總會有人要被算計的。
外表越是平易近人,坑起來的手段越黑。
但晚了,菩提脫口而出:“您教了一個通天鎮守東方玄門,也當給西方一把戰無不勝的兵戈!”
“戰無不勝。”鴻鈞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自從菩提進門後便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流露出一絲笑意,瞳孔幽深,“好啊,吾便應你之求,給佛門一個……鬥戰勝佛。”
……
放過面色受寵若驚,眼中一派狐疑的菩提,商音走出菩提的洞府,轉頭看了眼身側的鴻鈞。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