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峰朝陽殿,路振高業已出關,正跟蓋橋山說話:“師兄,我這剛出關,丹堂的楊師弟就找我說師姐的事情,你對師姐的懲罰是否過重了?”
蓋橋山早有準備,春和峰調查案卷交給他看,“這只是能給你看的部分,如果說師妹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那是欺我們這些人無智了。”
“另外,坎水宗那邊不找其他門派聯盟,而是找我們衍翯山,不找其他人,而是專門找上師妹,這當中有什麼蹊蹺,需要安排人去調查,正好你出關,就交給你。”
路振高低頭看著卷宗,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看完之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師兄,我能去思過峰見見師姐嗎?”
“不能,你去了之後,師妹無非是抱怨我一頓,然後要求你跟我求情,倘若你沒把這人情求出,她一樣會嫉恨你,何必自尋煩惱。”
路振高沉默一陣,說道:“師兄,剛才你說的事情,我應下了,該從何查起?”
“就從坎水宗來的使者身上查起,他們最近碰了不少釘子,這回該去找汶鏡宗了。”
“師兄,你是說,他們會找汶鏡宗聯手,看樣子這坎水宗對外海的野心不小,以汶鏡宗的行事會把流觴群島分給他們嗎?”
蓋橋山斟酌了一下說道:“目下不好判斷,雙方的合作不一定是外海某個海域,或許是其他地方。”
“這是關於坎水宗的所有卷宗,你拿回去看完就銷燬,師弟,你要記住,你所做之事只對我負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那說話,沒遮攔的習慣要改改了,否則會栽在這個上面。”
路振高收起以往散漫的作風,鄭重揖禮,“師兄,我明白了。”
大概是卷宗上記錄師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讓他瞬間意識到,師兄這次是動真格了,或許不會限於思過峰十年的面壁處罰,自己也應該收斂張揚的性格,下了雲鶴峰,他心中煩躁,思來想去也無人傾訴,不如去雀鳴峰找嶽秋楓喝酒。
在路振高走後,蓋橋山便頒下令旨,明年二月內門弟子舉行比武,所有內門弟子,無故不得缺席。
在衍翯山,像這樣的大規模比武,時間上不固定,有時候三四年一次,有時候七八年一次,有時候是外門弟子之間,有時候是內門弟子之間,有時候是選拔真傳弟子,此令一出,衍翯山很多人猜測,本門將有大事發生。
雀鳴峰雙李園外,路振高打出一記靈力叩陣,嶽秋楓正手捧一塊兩個巴掌大小的龜甲,潛心觀摩,黑色的龜甲上面佈滿各種紋路,看樣子不像尋常妖龜之類的背甲,此龜甲便是雀鳴峰的傳承之物,曾經在衍翯山掀起不少波瀾。
半日前,他心中略有所得,剛想一鼓作氣抓住那種感覺,不過感覺消失的很快,試了幾次都未能重現那種感覺,外面的叩陣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收起龜甲,心中惱怒,現在誰會來打攪自己。
嶽秋楓開啟法陣,看見是路振高,黑下臉說道:“你來做什麼?”
路振高當沒看見對方的黑臉,得意道:“嶽師弟,以前來時,你這裡滿目荒涼,現在我看到熱鬧不少,怎麼樣,我給你找的徒弟還不錯吧。”
“哼,路師兄那這麼看好他,自己收為徒弟,豈不更好,何必強塞給我?”
“嶽師弟,你這個強字說得不對,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見嶽秋楓要發飆,連忙岔開話頭,“嶽師弟,今日我帶了一罈好酒,你一定沒喝過。”
嶽秋楓一聽有酒,剛才的不快拋到腦後,搓了搓手說,問道:“什麼酒,說來聽聽。”
“老康酒,聽說過沒?”
“路師兄,曦宸海我只聽說過小康酒,哪來的老康酒?”
“嘿嘿,一會拿出來,你品嚐一番就知道了。”
二人推杯換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