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無道不利國本而廢,事後也確實證明其選擇的爭取,宣帝卻為中興之主。
但當今天子新立,尚且年幼並方遭兵劫,未臨朝政無從施展,朝堂之上盡有何太后把持,尚不足以證明天子無能。
況且就算天子不成事,難道就任憑你一個做臣子的行廢立之事?
人家伊尹是商湯元老賢名遠播之人,霍光更有霍氏一族的頂樑柱,就連梁冀那也是大將軍梁商之子,外有家族助力,內有姊妹為後。
這等雄厚根基下,行廢立之事已然不懼禮法,故而梁冀乃奸佞之臣不得善終!
眼看今朝董卓,這廝居然也打著廢立的心思,並且還有重兵在手以作權柄,若是其狠心下來一意孤行,怕還真有可能讓他做成那大逆不道之事。
一時間盧植愁眉不展心中焦慮,蔡邕更是撫須長嘆不已,二人皆是對天子日後的境地深感憂心。
明明洛陽城才消停下來,結果前腳的閹賊剛剛被剷除乾淨,後腳就又來了個西涼悍匪,當真是禍不單行。
心裡愁悶的盧植正覺著沒有辦法,卻突然發現陳啟在一旁低著頭不言不語,這才想起是自己將他叫過來的,本打算也聽聽自己這弟子的看法,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在這兒低頭不吭聲裝透明的?
盧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衝著陳啟喊了一聲:“子庚!你且說說有何辦法!”
“啊?”
正自顧想著一會兒跟文姬說些什麼的陳啟,被自家老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猛地抬頭便看見老師盧植那帶著幾分怒容的老臉。
陳啟暗暗叫遭,心道這一遭自己若是過不去說不定就被當成出氣筒了。
他可不想莫名背鍋,當下腦筋飛快轉動起來,不等盧植髮作便立時搶先一步答道:“盧師所慮不過董卓勢大欲行大逆,洛陽初遭兵劫力有不逮,恐無法阻攔。可若是新添助力,平生支援,料想董卓一人也不足為慮……”
本沒什麼指望的盧植猛然聽到陳啟這般說,當下斂去臉上的怒意,急切的問道:“子庚有何辦法?”
蔡邕亦是連連催促:“子庚但說無妨,此間只我等三人,自不入外人之耳!”
聽到這話陳啟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老丈人在安慰什麼,他還不知道這是自家地盤?
不過想想眼下董卓勢大,他們在這裡私下議論,甚至還想辦法對付人家,不說心虛卻也得避諱幾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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