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眼下關東賊眾匯聚酸棗正往洛陽而來,兒請義父予我五千精騎,趁賊軍立足未穩之際縱掠而出,當可大勝!”
董卓本已決定好要據關而守只是尚有些猶豫,這會兒突然聽到呂布的提議,憑著多年帶兵作戰的經驗,他立時便覺得這事可行。
唯有一旁的李儒嘴角微動,卻是心下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呂布本來是己方的重要戰力之一,但李儒卻並不想讓他在當前表現的太過耀眼,關東賊軍於李儒而言尚且還有很大的用處,若是被呂布這一折騰直接打的潰敗散去那豈不成了笑話。
可李儒轉念一想,呂布雖然勇武難擋可成天下無雙,但要說只靠五千精騎就能夠擊潰十萬關東聯軍,這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些。
既然不足以擊敗若只求一勝,這事倒也不是不可以啊……
悄然打量了一番有些迫不及待的呂布,李儒頓時便明白這廝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無非是看出相國主意已定,想借著機會出城野戰一番,也好日後據守關城沒了馳騁的機會。
既然如此,於自己的大計無礙,又能稍稍挫敗一絲關東聯軍的銳氣,李儒自然沒有再反對的必要……
殿中僅有的三人,一個不言語,一個主動提議,剩下的董卓也心有所動,這件事自然而然便就算成了。
呂布得了應允,立時面露喜色拱手告辭,這就整備兵馬欲要出發了。
看著興致沖沖快步離去的義子,董卓微微一笑心中寬慰不少。
義子驍勇深的他心,可凡事有利有弊,義子勇武之餘卻也讓他頗為忌憚,如今眼見呂布一心只為戰事,董卓自然放心了不少。
“文優啊,如今奉先準備率輕騎出關,那大軍合該有誰來統率才合適……”
逐漸放棄思考的董卓將問題甩給了身旁的心腹幕僚。
李儒聞言亦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回稟相國,雖然中郎將先行一步襲擾賊軍,但這守關之將卻仍是非他莫屬,不過若事事皆有中郎將一人擔著也不成。依在下之見,不如先讓徐榮將軍率軍趕至虎牢,調集西涼諸將隨軍駐防,而後待中郎將收兵回營之後,再將軍權交換便是。至於徐榮將軍則應立時調回,戍衛洛陽以防不測……”
本著七分真三分假的意思,李儒並沒有直接將西涼軍中統率最善者徐榮排除在外,反而假借洛陽更重為由名正言順的將其調回來。
畢竟若是由徐榮鎮守虎牢,李儒是真怕關東聯軍那些關城都打不下來。
不過單讓呂布一人統兵在外也不行,此子雖為相國義子,可終究是後來加入者,李儒很清除相國對自己這義子心裡仍有著一絲隔閡。
所以調集西涼眾將隨軍而行便是一道保險,既能在某方面監督呂布,又能安撫相國的心,一舉兩得之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調過去的這些西涼部將們多是以勇武著稱,率兵衝陣或許是一把好手,但若論說指揮作戰總攬大局方面,卻並非他們所長。
而李儒恰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如若不然他又怎會有可能達成自己的計劃呢。
畢竟在他心中真正的對敵之計,卻是徐榮在虎牢正面駐守抵禦關東聯軍的功法,而由呂布率領精銳騎兵從側翼繞出襲擾,從潁川趕至聯軍背後。
如此一來出其不意的天降大軍,再加之徐榮的配合,雙方夾擊之下縱使關東聯軍勢大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兵敗如山倒。
可這樣並不符合李儒的本意,這麼早將聯軍打散那可不行,沒了外部的威脅,自家相國不又是得回到以前那種紙醉金迷的狀態,沉淪於酒色之中無法自拔。
是以李儒連提都沒提側襲的意思,自家相國如今昏昏沉沉的也只剩下統兵多年的本能,自然也想不到這一點,卻是給了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