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瓶,掌嘴。”
“是,小姐。”
憐瓶福身,走到王玉瑤身前。
“你敢……”
憐瓶一巴掌下去,打斷了王玉瑤的話。
王玉瑤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憐瓶,“狗東西,你……”
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王玉瑤後退半步,跌坐在地上。她一言不發,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
“今日,我就教教你什麼是尊卑有別。你一個出身勾欄的娼妓也配喚我一聲妹妹?母憑子貴,你還不配。”
平淡語氣中連不屑的譏笑都沒有,李鳳鸞只是坐在那裡,輕聲說了句話。
高坐在上的少女神色清冷,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王玉瑤心有不甘的看向她,卻不再敢吭聲。
李鳳鸞看著王玉瑤那雙顫動的眼眸,伺機尋找獵物破綻的眼神,像極了有楠。她垂眸,開口道:“你的眼睛,我不喜。”
孫管家上前幾步,俯身問道:“大小姐的意思是……”
“去母留子。”
蘇紫嫻嘴角顫動,壓不住的竊喜。
王玉瑤瞪大了雙眼,“你不能,你不能……”
院外的劉宸恩聽見李鳳鸞只是要了王玉瑤一人的命,鬆了一口氣。
“將軍……”
孫管家帶著丫鬟將王玉瑤抬走,王玉瑤看見院外的劉宸恩還想張口求救,劉宸恩見狀直接背身不理,佯裝不聞。
李鳳鸞知曉劉宸恩未離開,正聲說道:“夫人今日這出借刀殺人倒是精彩。”
“大……大小姐明鑑,妾身不知情的。”蘇紫嫻叩首,誠惶誠恐道。
“若非你出身淮亭蘇氏,今日你活不得。”
李鳳鸞這一句亦是說給劉宸恩聽的。淮亭蘇氏幾百年的江南望族,他可以不顧夫妻之情,可總要給淮亭蘇氏幾分薄面。
院內跪地的女眷們不敢出聲,偷偷用餘光相交。
蘇紫嫻不敢再狡辯,再次俯身貼地道:“妾身知錯。”
一院子女眷,各懷心思。
李鳳鸞皺眉道:“散了吧。”
眾人恭敬有序的離開院子,李鳳鸞看向有些呆愣的梁雙雙,笑著問道:“嚇到你了?”
梁雙雙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阿月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李鳳鸞走到梁雙雙身旁,坐在長木凳的另一端,“可是覺得我仗勢欺人?或是心狠手辣?”
梁雙雙未作答,垂頭不知在想什麼。
李鳳鸞偏頭看向她,眼眸微動。她最後只是抿唇一笑,撥出一口氣,“不要試圖理解我,更不要與這裡的人共情。”
陳鳴和將她故作輕鬆的模樣收入眼底,出聲道:“阿月,先用膳吧。”
“嗯,我先回去了啊。”梁雙雙往院外走了兩步,她腳步頓了下,隨後加快了步伐。
李鳳鸞向一旁的林擎伸出手,林擎怔愣片刻,才想起自己手中還拎著燒雞。他將油紙包放在李鳳鸞手上,“臣先退下了。”
陳鳴和見林擎出了院子,坐到李鳳鸞身邊,他拿過她手中油紙包,放在自己腿上,一層層撥開。
“阿月……”
她打斷道:“我明白,我不該有想和她做朋友的心思。”
他撕下油紙一角,包在雞腿骨上,“是你不必在意她的認同。所言所行只需無愧於自心,你不是活在世人眼中的,你只是你自己。”撕下一隻小雞腿,遞到她面前,他接著說道:“我知曉你今日敲打劉宸恩是為了我。明面上你是為了給新帝樹威,實則是怕江北陳氏舊部引新帝猜忌。”
“陳鳴和,這一切太順利了,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