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看著月星涼,“陛下仁慈,此次無需你們割地賠款,只需和親。月星涼嫁給我們陛下,並且天佑國送給皇子入我紀北為質即可。”
“武王,星涼已經許了人家。”明國公給了月星涼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輕聲說道。
“國重要還是兒女私情重要?明國公的意思不會是要為了一個女人,選擇割地賠款吧?”陳寂聲音平靜,笑容中滿是輕蔑。
明國公揚起了下巴,“割地賠款?憑什麼?此戰是紀北率先出兵,怎麼?輸不起?輸了還跟對方要賠款?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武王恐怕還沒認清如今的形勢。”
“放肆!區區天佑,膽敢和我紀北叫囂?”陳寂氣的狠狠拍了桌子一掌。
紀文示意他稍安勿躁。
“國公大人這麼說就有些不講道理了,起初先動手的可是你天佑,你天佑活活燒死了我紀北三萬將士。這筆賬,咱們怎麼算?”
司墨微笑回答道:“紀大人何必偷換概念呢,你紀北的軍隊可以遍佈我北境大地。非要爭個對錯,那也是你們那位陛下的錯。”
陳寂明顯有些煩躁。
“話我已經帶到了,要麼就是將北境劃入我紀北國土,要麼就乖乖將月星涼和皇子送去我紀北。如果這樣你們都不願意,我紀北不介意再戰。”
月星涼眨了眨眼,她這麼重要的嗎?
流火微笑:“陳叔叔,皇叔,紀北那個皇帝搶了我父親的皇位還不夠,如今還要搶我的媳婦了嗎?”
陳寂和紀文看向流火。
神情凝滯。
陳寂低下了頭。
他確實對太子一脈有所虧欠,當初是太子提拔他,後來呢……二殿下給的實在是太過誘人。
紀文也愣住了,“流火……我早該想到的,你還活著就好。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陛下。我想陳大人也不會。”
陳寂輕嘆,“你們在邊城一戰,讓紀北國受了奇恥大辱,陛下就是想娶了月星涼好好出了這口氣。”
“真是好笑。”司謹笑出了聲,“武王,你心裡沒數嗎?到底是你們陛下想要替將士出氣,還是他貪戀美色?”
陳寂心裡當然有數。
陛下微服出巡之時,曾遇到過月星涼,當然月星涼並未正眼看他。
陛下擔心暴露身份,也沒多做什麼。
後來倒是派人,想要劫走月星涼,結果派出的人皆有去無回。
月星涼輕嘆,“我就不懂了,那麼個昏君,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對他死心塌地,腦子有問題的嗎?”
陳寂怒道:“不許對陛下不敬。”
攔不住啊,他們攔不住陛下的決定。
或許也沒盡力去攔,因為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天佑國不堪一擊。
明國公輕聲說道:“武王和紀大人回去吧,天佑國不會送皇子做質子,也不會送月星涼和親。”
紀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紀北國可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團結。
如果對手是天佑國,自然是君臣齊心,但如果對手是太子哥哥的後人,結果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