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道:“還是帥的。”
“哈哈哈。”侯老哈哈一笑,那無形芥蒂,散去了大半。
嚴格來說,他與李長笑交情,不算多深。
僅是在那變法路上,碰巧相遇,在那大冬之日,一起烤了場火,然後醒來又各自散去罷了。
但那是最特別的一年,有關那一年的記憶,似乎都無比清晰的印在腦海,好似還在昨日。
那一年,變法之伊始,變法路上,他年輕飛揚,身邊有著兩人相伴,心中有著鴻鵠之志,腰板尚且挺得筆直。
那一年,他尚且還喊著“心比天高,開天闢地。”
他是侯紹。
第一次變法路上,與青霄為伴的侯紹。
“罷了罷了,往事往後稍說,先說正事吧。”
侯紹擺了擺手,極力掩飾這雙眸中的波動。
.......
有了侯紹的的引薦,賈家家主自然沒理由不信任李長笑,被打斷的會議繼續,家主怕李長笑不清楚緣由,便特意抽出了幾分鐘,與他說起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在數月之前,賈家、周家、王家,慶饒城的三大家族,其下三十多位子嗣,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無聲無息。三大家族府內,高手無數,然而卻無人發現。
三家震怒,但也驚恐,從未見過這等事。思前想後,均不敢聲張。
若這些子嗣若因此喪命,對三大家族而言,是不敢想象的打擊,故他們十分默契的,將事情壓了下來,而且壓得死死的。
自那以後,每隔一個月左右,便會有一封密信,塞於府邸大門門口,多是要挾銀兩的。
說著,賈家家主將那一封封密信,取了出來供李長笑等人檢視。
李長笑接過三兩封信,一行行瀏覽,發現那信封的內容,讓人毛骨悚然。信中細緻了描寫每一位子嗣的樣貌、身高,許是為了刺激賈府族人,連許多私密之處,亦是佔據不少筆墨。
若是見自己骨肉,如同豬玀貨物一般,如此毫無體面,毫無人格的描述,只怕會心疼難忍。
這還未完。
信中說帶著他們,到了一處極樂園的地方,快樂的生活著。
可是他們不乖,經常打架與生病,於是向賈家收取養育費。說是養育費,一開口卻是百兩起步。
將所有信封盡數覽盡後。
李長笑看到了一個人,慾望逐漸膨脹的過程。
第一封勒索信,小真勒索了百兩。
第二封勒索信,小真勒索了一百兩。
第三封勒索信,小真的慾望,達到了巔峰,一口氣勒索了萬兩。
除了三封勒索信外,偶爾還會送來道歉信。
道歉信中語言敷衍,內容大致相同,有子嗣體質太弱不小心病死了,因此她感到抱歉,故寫一封信來道歉。
這些信封太過露骨,還有一股脫離於紙的殘忍。
故賈家之主,從不敢公開信封,只道此刻,才肯把傷疤揭開,供李長笑等人瀏覽。
“這廝好生囂張!所行之事,已背棄天理也!”一位老者起身怒罵。
“家主你放心吧,此時既是受人所託,必當幫襯到底,天理昭昭,豈容賊子囂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