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莫桃的樣子。
莫天悚多少放心一些,卻也看得十分氣憤。他背書的時候,只要是背錯一個字,等待他的永遠就只有戒尺。好在他在被父親打過三次以後,就再也沒有給過父親使用戒尺的機會。現在莫少疏來花園監督兒子練功,已經不拿戒尺了。
莫天悚知道父親一向是說到做到,他要是解不開腿上繩結,就真的別想下去,吊上幾天都有可能,喘息幾口以後,收拾起心思,又費力地彎腰上去解天羅結。
莫桃雖然被罰,卻覺得莫少疏很好說話,弄不明白莫天悚為何那麼怕父親,他也知道天羅結的威名,甚是擔心莫天悚,一邊背書,一邊考慮要不要再幫莫天悚求求情。《三字經》他本來就很不熟練,這一分心,就更是背得磕磕巴巴的。莫少疏還是很有耐心,也不責備,還不斷地提醒他。
莫桃越發覺得莫少疏好說話,正要開口替莫天悚求情,身體忽然被一股大力帶起來,飛到一邊。莫桃一點沒明白髮生什麼事情,暈暈乎乎地回頭一看,原本坐在太師椅上的莫少疏已經離開太師椅,正站在他剛才扎馬步的地方,右手拿著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橫眉怒目地大喝道:“何方宵小,竟然敢來幽煌山莊撒野!”
一旁的樹叢中轉出一個身穿綠紗的蒙面女子,冷冷地道:“五花彈你也敢接,不愧是名鎮一方的幽煌山莊莊主。小女子佩服!沒打著兒子,打著老子也不錯。莫莊主,你若還想要你自己和你兒子的性命,七日後拿幽煌劍來換。”
莫少疏又怒又疑,實際上他從十年前建立幽煌山莊之日起就韜光養晦,從來不與江湖人物來往,附近有不少人知道他會武,但都以為不過是一般的建體防身之術,根本就談不上名鎮一方。他正要上前去攔截綠紗蒙面女子,忽然覺得右手的手心一陣發麻,急忙丟掉手裡還握著的黑球,駭然叫道:“你是什麼人,與我有何冤仇?為何要暗算我?”
綠紗蒙面女子根本就不理會莫少疏,一揚手,一條綠綢飛出,準確無誤地捲上旁邊的莫桃,將莫桃拉到自己身邊,用左手抱著他,再一揚綠綢,綠綢便捲上一顆大樹的枝椏。綠紗蒙面女子借力盪開,身子落下的地方已經在七八丈開外了。
莫少疏吃了這樣一個大虧,怎肯罷休?飛身要去追,猛然提氣卻沒有提起來,低頭一看,自己整個一條右臂已經變成烏黑色,才知道綠紗蒙面女子下在暗器上的毒竟然是異常霸道。再抬頭一看,那綠紗蒙面女子不過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少疏急忙坐下來運氣逼毒,剛一運氣,就覺得眼前五顏六色的幻彩流動,接著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由於一切事情實在發生得太快,倒吊在樹上的莫天悚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大聲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在莫天悚練功的時候,莫少疏嚴禁有人打擾,山莊的僕傭都躲得遠遠的,莫天悚解不開腿上的繩結,只好用盡全身力氣大叫。叫了半天,嗓子都幾乎叫啞了,管家崔壽才大著膽子進來察看。
崔壽來到花園中,看見眼前的情況大吃一驚,連忙叫來更多的人手,一邊派人趕快把莫少疏抬回房間,放下還吊在半空中的莫天悚,一邊派人去請郎中過來。
由於時間耽擱得太久,毒氣早已經散佈在莫少疏全身,郎中來了以後,不過略微看看,連一個方子也沒有開就背起藥箱,搖頭離開了。
此刻天早已經黑了,莫天悚雖然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管家,但自己還是實在沒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目光終於離開躺在床上,全身青紫,一動不動的父親,回頭奇怪地問:“崔管家,張大夫怎麼連一個方子也沒有留下就走了?”
崔壽深深嘆息一聲,低聲道:“少莊主,你看我們要不要給莊主準備準備?”
莫天悚的腦袋中空蕩蕩的,傻乎乎地問:“準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