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壽搖搖頭,岔開低聲問:“少莊主,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吃一點東西?”
莫天悚緩緩搖頭:“我不餓。管家,你去忙吧,讓我在這裡陪著爹。對了,你叫人拿一根繩子來。”
崔壽一愣,弄不明白莫天悚的意思,但他早習慣服從,朝床上的莫少疏看一眼,再看看年僅十歲的莫天悚,忍不住又嘆息一聲,怕莫天悚想不開,出去親自拿來一根非常細的繩子遞給莫天悚,很不放地問:“少莊主,你要繩子幹什麼?”怕莫天悚害怕,在屋子中點燃很多蠟燭,自己也不離開,就在一邊陪著。
莫天悚接過繩子,依然坐在床頭,開始專心致志地練習起打天羅結來,見崔壽很擔心的樣子,笑笑道:“崔管家,我反正也沒事情,把天羅結練習熟練了,等爹醒來,一定很高興,你說是不是?下次爹再把我吊起來,我就可以很快自己解開繩子下來了。”
崔壽更是擔心,正要勸說兩句,忽然看見躺在床上的莫少疏動了動,一步來到床邊,大聲叫道:“莊主!”
莫天悚抓住父親的肩頭,大叫:“爹,爹!你醒了?”心中一激動,眼淚止不住就流下來。
莫少疏身上的黑氣退下去不少,緩緩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兒子的眼淚,很不滿意地沉聲道:“悚兒,看看你像什麼樣子?男人怎麼可以流眼淚!”
崔壽連忙道:“莊主,少莊主也是擔心你。”
莫少疏冷冰冰地道:“崔管家,你不要再為他說話,他也不小了,今後幽煌山莊就要靠他來支撐,在任何時候也不能自己先就亂了陣腳。”
莫天悚一呆,覺得父親此話極為不祥,心中一急,眼淚就流得更多了,但他怕又捱罵,也不敢出聲,急忙用衣袖擦去淚水,手上還抓著他練習天羅結的繩子。
莫少疏看見他手上拿著的細繩子,皺眉問:“悚兒,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莫天悚一驚,垂頭道:“是我練習天羅結的繩子。”
莫少疏滿意地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中解開天羅結下來,的確是長進不少。”邊說邊要坐起來。
莫天悚和崔壽急忙上前去幫忙,一起扶著他靠床頭坐起來。
莫天悚正遲疑著要不要告訴父親實情,崔壽暗暗給他使一個眼色,自然是要他不要說的意思。莫天悚便低頭不出聲了。崔壽怕莫少疏多問,焦急地岔開問:“莊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和少莊主都還沒有吃東西,我讓人把飯菜送進來吧?”
莫少疏又不悅地看看兒子,怒道:“你平時的聖賢書都是怎麼讀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我中毒,你不吃飯不是孝順,乃是不孝順!去,先把飯吃了再過來,我還有話要問你。出去的時候,讓他們給我弄一碗去火的蓮子羹來。”
莫天悚擔心地問:“爹,你的毒要緊不要緊?”
莫少疏淡然道:“放心,七日之內,我絕對死不了!其他的庸醫來了也沒有用。崔管家,你馬上派人去請孤雲莊的曹橫先生過來。再派人去請莫桃的父母也過來。”見兒子還沒有離開,瞪眼道,“悚兒,沒聽見我讓你去吃飯,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莫天悚見父親臉上的黑氣又退下去不少,心中也放心一些,答應一聲,急忙離開了。
崔壽遲疑道:“出事後,我就派人去把莫桃的父母都叫過來了。莊主,你是不是現在就要見他們?曹先生並不是郎中,與我們也並無交情,這時候去請他恐怕不合適,他也不見得會來。”
莫少疏摘下頭上一根雕刻成寶劍形狀的黑色玉簪,遞給崔壽,道:“你讓人拿著這個去見曹先生,他一定會來的。你現在就把莫桃的父母請過來。”接著又沉吟道。“慢著,還是等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