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多了一份勇氣。呻吟了片刻,腦子一片空片,暈了過去。悲傷欲絕地呼喊聲,把我喚醒,雍正眼眶微紅,輕拂我的臉龐,哀求道:“一定要挺住,朕不能失去你,朕這一生何其孤獨,你不能這般殘忍,丟下朕一人……”
看著雙鬢斑白,痛心疾首地他,心碎成了一片片,眼淚如洪水氾濫,哽咽道:“皇……上……,容月不會離開你,也不想離開你,上天讓我回來,一定是我上輩子欠皇上太多,皇上你別難過,若是連你也方寸大亂了,就沒人救我了。”
他悲傷地側了側頭,強壓住心頭的痛楚,點頭道:“朕糊塗了,朕一定讓人救你!”
“皇上,宮裡……有懂醫術的洋……人吧,快傳他來,御醫……擅長調理,洋人正好補短,快……”我斷斷續續地講完,似幹了幾天的重活,舌頭打結,四肢無力的躺著,若是沒有轉動的眼珠,跟死人沒有絲毫區別。
雍正未做絲毫停頓,大嚷道:“李德全,快宣戴進賢!”
過了十來分鐘,十三拉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太醫衝進了房裡,老太醫氣喘吁吁,連請安的話也說不出來。雍正冷著臉催促道:“還不快救人,磨蹭什麼?”
十三憂心忡忡地扶太醫到至床前道:“林太醫,快點,已經流了好多血了,這會兒雖然止住了些,還是往外滲呢?”我無力地閉上眼睛,雍正與十三都驚呼道:“容月……容月……快睜開眼睛……”
微微地開啟了眼瞼,雍正與十三兩張驚惶失措地臉,近在眼前。太醫又是搭脈,又是開方,忙亂中聽到李德全的回報聲:“皇上,戴進賢來了!”
一個金髮碧眼的四十多歲的洋人匆忙到了跟前,雍正急呼道:“戴進賢,她受了刀傷,你跟林太醫商量著些,一定要救她,朕命令你們一定要救活她……”
戴進賢與林太醫低語了片刻,顫顫地請示道:“皇上,幸好遠離心臟,但是要馬上縫合傷口,要……除去小姐的上衣,臣……”
此時我的腦袋已經暈眩,臉色慘白,在緊存的一絲清醒消失前,我用力地睜開眼睛,拉拉雍正的袖子,他立刻回頭,輕問道:“想說什麼?朕聽著呢?”
猜想雍正一定無法接受男人觸碰我的身子,更不能容忍別人的窺視,可我再也不能擔擱了,用盡全身力氣道:“皇……上,用……剪子在衣上……剪個缺口,快讓他縫合,這並沒有什麼……容月不想死……”
“容月……容月……”耳邊是雍正的呼喚聲,而我卻無力睜眼,不醒人世。
30
一股濃郁的藥味流進我的嘴裡,刺激我的味蕾,苦比黃蓮,我皺了皺眉頭,本能的緊閉起雙唇,液體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緊接著是哽咽地哀求聲:“主子,你快喝了吧,不然奴婢也會被杖責的。”
微微地睜開沉重的眼瞼,小宮女雙兒端著藥碗,滿眼寫著恐懼,珠淚點點,哽咽地立在坑前。抬頭一觸及我的眼神,欣喜萬分,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狂奔了出去。
我掙扎著想起來,一扯動傷口,又無力的垂下了手。身上的血跡已被人清洗了,白布緊緊地斜繞在身上,上衣敞開著,露出肚兜。屋裡門窗關緊,胸口悶地慌,正想叫喚個人來,雍正喜出望外地跨進了門。激動地凝視著我道:“好……醒來就好,兩天來朕覺著似過了漫長的二年,來朕來餵你,快把藥喝了,朕要原先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望著他深陷地眼睛,憔悴地面容,眼淚奪眶而出。他小心地扶我斜靠好,把碗端了過來,聞到藥味一陣反胃,捂著嘴一陣嘔吐,胃酸都泛到嘴裡,他又忙端水讓我漱口。我搖了搖手,嬌嗔道:“皇上,這藥太難喝了,我不想喝。”
他臉色一沉,嚴厲地道:“不行,必需喝,不喝怎麼補回元氣。”
我眉頭緊戚,似見到怪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