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坐下來,“馬騰識破了主公的路線,攻佔武都,企圖斷絕主公地歸途。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拿下鵲陰,務必使張馬二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武威方面。我們推進一分,那張馬就會放鬆對主公的堵截一點,我們打得越狠,主公也就越安全。”
陳到所說的道理,龐德等人如何能不清楚?
可是那馬奎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鵲陰就是烏龜殼,除了強攻,還真沒有辦法。
蘇則輕聲說:“鵲陰背靠鵲陰河,我原想過用水攻之法。可如今才開春,河水枯涸。想要用水攻,除非等到雨季過後……”
“那不可能,那豈不是要拖到三月?主公只怕撐不到那個時間吧。”
陳到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張掖三郡雖然是從中平年間就開始經營,可是底子並不算厚。特別是從張掖向西域擴充套件,耗費了大量的糧食。如果不能儘快解決戰鬥,只怕張掖就撐不住了。西域還不算穩定,從目前而言,不適合把時間拖得太久。
話說完之後,眾人都緊蹙眉頭。
就在這時,有士卒前來稟報:“亭侯和紹亭侯兩人押送糧草物資,抵達軍營外。”
“啊,是大爺和三爺來了!”
誰都知道,典韋和沙摩柯與董俷八拜之交,親若兄弟一般。
先前,由於兩人的孩子剛出生,所以蔡人定是不甘寂寞,所以藉著押送糧草物資的機會,來到了軍前。陳到等人都不敢怠慢,忙走出大帳迎接。
典韋和沙摩柯地臉色,陰沉地好像要滴出水一樣。
被迎進了中軍大帳之後,典韋虎目半閉,沉聲道:“叔至,鵲陰的戰事現在如何?”
“不甚順利,那馬奎死活不肯出戰,而鵲陰城堅牆厚,也地確是難以攻破。”
“難以攻破也要攻,哪怕所有人都死了,也要給我打下這該死的鵲陰……”
沙摩柯呼的站起來,揮舞著拳頭,咆哮起來,“叔至,我願出戰,拿下鵲陰城。”
誰都知道,由於安定失守,典韋沙摩柯二人這心裡面,揹負了多大地壓力。
兄弟信任自己,把臨涇交給了自己。
可是猶豫自己的疏忽,不但丟了臨涇,連法衍也送了性命。
典韋每次想起這件事,就會感覺無比的難受。如今二弟生死不明,自己卻只能袖手旁觀,使不出半點力氣,他又如何能接受這種結果呢?
不過,典韋比沙摩柯冷靜,知道這是在軍中,不能耍脾氣。
“沙沙,閉嘴!”典韋厲聲喝道:“這不是在家裡,是在軍中……你忘記你二哥和你說過的話嗎?軍中之事,自有叔至來拿主意,你若是在叫囂。休怪我揍你小子。”
沙摩柯脾氣暴躁,天生的狂傲。
生平服氣兩個人半人,一個是董俷,一個是他老子,還有半個,就是大哥典韋。
強忍著心中的暴躁,沙摩柯一跺腳,坐了下來。
典韋起身,拱手對陳到說:“叔至,沙沙剛才無禮。還請原諒。”
陳到和沙摩柯地接觸不算多,不過也算是非常的熟悉這個人。心裡也沒有什麼不快。
更何況,陳到也著急。
他強笑一聲。“大爺莫要客氣,三爺這不也是擔心主公的安危,大家都是為了主公,沒什麼原諒不原諒……三爺,我也想不計一切後果拿下鵲陰。可問題在於,主公的家底並不厚,若是打光了。就算拿下了鵲陰。又如何協助主公安全回來呢?”
沙摩柯握著拳頭,重重的出了口氣。
“叔至莫要怪我。我只是……”
典韋這時候開口道:“叔至,此次我來之前,曾次派人送來了一批霹靂車。比之早先你軍中的霹靂車,有了不小的改進……我兄弟二人,這一次來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