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ldo;今年的魂祭……那天你在幹什麼?&rdo;
這一年魂祭的日子彷彿有著什麼特別的聯想,秀家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卻聽見背對著他的清次用一種懶散的語氣說道:&ldo;我那個時候被關在奉行所的牢獄裡,和快要被斬首的殺人犯一起過著魂祭日。&rdo;
&ldo;我也想起來了。&rdo;
那一天的確是十分重要的日子,句月輿入尾張德川家,當天晚上城下町發生了火災,而就是魂祭的第二天,秀家在奉行所中見到了清次。
&ldo;雖然被關在牢裡沒有辦法去參加祭典,但是卻有看到煙火。&rdo;
清次的嘴邊露出了微笑:&ldo;第一個煙火竄上天空的時候,我看到了……&rdo;
&ldo;是紅色和金色,像秋天的契草一樣,散開之後過了很久才消失。&rdo;
秀家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清次把頭轉了過來:&ldo;你也看到了?&rdo;
&ldo;你說呢?&rdo;
&ldo;是偷溜出去的吧。&rdo;
&ldo;今天要不要也試一次?&rdo;
清次真正的笑了出來:&ldo;你還真是懂得變通,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rdo;
&ldo;怎麼辦呢?到時候就裝瘋賣傻吧。&rdo;
秀家微笑著站起來走到迴廊上,清次也跟著站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有兩個人正向著這邊走來。
光正的臉上本來是沒有表情的,但是一看到秀家就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意,等看到秀家身後的清次時,那個笑容中更是加入了刻薄的意味。
&ldo;秀家。&rdo;
&ldo;哥哥。&rdo;
就算明知道他要說出尖酸的話還是得做出客氣的樣子,清次冷眼看著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互相對峙,而秀家顯然處於弱勢。
這個弱勢,有一大半是由自己造成的吧。
他等著聽光正究竟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德川光正並沒有對秀家說什麼,反而繞過了他走到清次的面前。
他們面對面地站著,目光相對,清次毫不迴避地望著光正。
存在於這個男人心裡的想法,清次自然已經明白了,光正對他的恨意以及要殺他的理由早在他重傷的時候就已經當面說過,但是儘管如此,再度相對的時候卻仍然無法摸透對方的心思。
&ldo;真是大逆不道。&rdo;
忽然從光正的口中說出的這句話,直截了當地指向了清次。
&ldo;像你這種低賤的人,怎麼敢這樣站在我面前,還不快跪下!&rdo;
看到清次沒有動,光正冷笑了一聲道:&ldo;只不過是個勤役,居然這麼目中無人。&rdo;
他話題一轉,忽然問道:&ldo;聽說你還是松前藩主臨終立嗣的繼子,是真的麼?如果是真的那就難怪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即使繼承了家督也只會丟臉,幕府不承認你是松前家的養子果然是對的。&rdo;
秀家聽著這些刻薄的話,眉間一皺,剛要開口阻止,就看到清次一彎腰,毫不猶豫地在光正面前跪了下來。
這一下,就連光正本人也感到詫異,一下子不知作何反應。
清次雙手著地,深深地埋首在地板上,但什麼話也沒有說。
就這樣,不知是因為夕陽完全落了下去還是的確如此,空氣彷彿變得冷洌起來。
如果自己不在身邊,他未必會這樣做吧。
秀家感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