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掀開老底,而又不驚動眾人呢?
不過,好在現在還來得及,紀安還未中了那種慢性毒,也還未遇到他的好外甥。來得及,一切都來的及。
紀安回過神來,看到崔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們是師兄弟沒錯,可這才第二次見面。一個世家子,一個能連中三元的人真有這麼古道熱腸,為他這個陌生的師弟張羅?若是如此,那他也不能為將如此成功了。
如果不是,那崔玄又是為了什麼而來?為名為利?他一個侯府庶子,又有什麼值得文武雙全,天下敬仰的定國公圖謀的?這麼一想,紀安按下懷疑,對自己說,人家對他有恩,他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管如何,是崔玄幫他查出了中毒。這份情,這份恩,他得記著。
屋子裡靜悄悄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紀安站起身拱手先開口道:“多謝師兄,若是沒有師兄,恐怕我還被矇在鼓裡,也不知道哪天就成了冤魂了。師兄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日後但凡師兄差遣。”
崔玄忙扶著紀安,說道:“阿安不必如此,你我本就是師兄弟,親如一家。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倒是阿安,我瞧著你這毒應該是你所親近之人所下,你以後不管在那,都應該小心些。我這有一顆月明珠,此珠雖不華美,可能驗出毒素,只要不是天下奇毒,遇到毒素都能會呈現黑色。”
說著,就從荷包之中掏出平淡無奇,只有花生大小的珠子出來遞給紀安。紀安忙搖手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多謝師兄美意。可無功不受祿,先前得師兄相助我已無以為報,這珠子更是萬萬不能收了。師兄美意,我心領了,請師兄收回去吧。”
崔玄卻是罷罷手,對著紀安說道:“無事,這是我行軍所得,外人並不知曉。且認識此物的很少,你現在身邊不安全,帶著此物能防身一二。月明珠我自己還有一顆,這一顆可對你來也許能救一命。你快收下,什麼事情能比得上自身的安危重要。”最後一句話,崔玄說的有些意味深長,淡淡的看了紀安一眼。
紀安一震,心裡苦笑道:是啊,他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在計較如何不欠人情。現在,他當務之急,是保命第一,至於欠下的人情,只要他不死,總有機會還的。
當下,紀安鄭重的朝著崔玄一拜,說道:“師兄大恩大德,紀安銘記於心,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請師兄受我一拜。”
崔玄扶著紀安,臉色有些沉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說了我們是師兄弟,不是外人,你太和我見外了。好了好了,不要再和我謝來謝去的了。”
說著按下紀安,坐在椅上上,看著紀安。紀安也覺得自己矯情了,忙笑著說道:“師兄說的是,師兄餓了吧,我喊小二上些菜,咱們邊吃邊聊吧。”
崔玄露出笑的模樣,對著紀安說道:“也好,這兒的招牌菜都還能進口,我們稍稍吃些吧。”
說完,崔玄喊來小二,報出菜名,沒一會,桌上的菜都上齊了。等小二退下去,紀安瞧著一桌菜有不少他愛吃的,心倒是寬了。
吃起飯來,紀安才發現自己做了件蠢事,崔玄那會是邊吃邊聊的人,所以,桌上半點聲音也沒有。等吃完飯,淨了手,小二上了茶,紀安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崔玄瞧著剛剛紀安糾結的樣子,滿是玩味,可一想到如此的性子今後所遭受的一切,卻又有了一絲的煩惱。罷了,罷了,前世欠了他的,因果迴圈,天意如此。
紀安不知道崔玄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崔玄很是高深莫測,先前紀安是想著家醜不外揚,可他自己中毒是在崔玄面前查出來的,也沒什麼好瞞的。再說,有剛剛那顆珠子,紀安倒是不好什麼都瞞著人家,好似把人防著似得。
為此,紀安試著說道:“師兄,中毒這件事,我也不知從何查起。不知道師兄是否可以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