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一下,麻煩師兄了。”
來了,崔玄知曉自己那顆珠子還是起了作用的,至少紀安稍稍的對他放開了心房,看來自己的心思沒白費。崔玄面上帶著暖色,條理清晰的說道:“天下之大,紛紛擾擾,無外乎利益和感情兩種原因。你中第一種毒的時候,是三年前,第二種毒卻是現在。而之前卻是平安無事的,那麼,你三年前和近來做了什麼事情,妨礙到了旁人,找出原因,才能對症下藥。阿安,你說是不是啊。”
紀安腦子了過了過,三年,明山書院考核,近來,明正書院上學,這都是妨礙了鄭氏和紀晨的利益的。
崔玄瞧著紀安不說話,心中知道他在想事情,也沒打擾。雖然崔玄很想直接說出事情恐怕是鄭氏和白氏所為,甚至要防著些白氏。可他知道,紀安是個孝子,疏不間親,貿貿然的說白氏如何,白氏的結果怎麼樣,他不清楚;可他也別想再交好紀安了。
所以,他只能慢慢的一步步的分析,引導,慢慢的讓紀安自己去發現。
紀安抬起頭,瞧著崔玄,說道:“師兄必定是知曉我家的情況,我中這毒,說著也不怕師兄笑話,恐怕是嫡庶之爭引起的。”說到這個,紀安苦笑道:“也不知我何德何能,竟能讓人惦記如此。”
崔玄瞧著紀安果然懷疑到了鄭氏頭上,遂說道:“我看也不盡然,你在祖母身邊養大,紀老太太我是聽聞過的。性情高潔,慈祥寬和,有她護著你,若你真有了什麼,恐怕你嫡母也吃不消。再者,聽聞你府上曾重金請了大夫坐診,為你治病養身。這大夫既然能被紀老太太和紀侯爺信任,你嫡母要收買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疑點太多,倒不好下這麼早下結論了。”
紀安聽著崔玄分析,思考半響,才發現事情恐怕比他想的要複雜。三年前的太醫,怕是走的鄭氏的門道。畢竟,鄭氏有個親姐皇后,這樣的事情要做太簡單了。可府裡的大夫卻是他爹親自請回來的,卻也對他的病三緘其口,是否被收買,還是有人壓著。
這三年來,紀安每每有了頭疼腦熱,都是他整治的,要真被買通了,他也活不到今日。那就是被人壓下了,且這人還是在紀府頗有分量之人。
這人是誰,可以肯定不是紀老太太,若是紀老太太知曉了他中毒之事,府裡不會如此的風平浪靜。他親孃雖然是有誥命,但也只是個妾,而且他們是親母子,白氏要是知曉他中毒了,恐怕也不會這麼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祈望鄭氏的庇佑了。
那隻剩下他爹了,紀府的一家之主,若是他有心瞞下此事,倒是大有可為。紀安想到紀博平時對著他的寵愛和包容,心中陡然發涼,果然是假的嗎?得知自己兒子被人謀害,處處幫人掃尾,包庇兇手,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好,真是個好父親,好丈夫啊。
瞧著紀安臉色發白,崔玄心道紀安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紀府的事情可謂是亂麻一堆,恐怕除了紀老太太,沒一個乾淨的。也不知道最後爆出來的時候,紀博這位帝王心腹還能手握重兵,屹立不倒嗎。
紀安把心裡所想按下去,沒有證據,這話對誰都不能透露。所以,他只能扯出笑來,說道:“師兄說的有理,要查中毒之事恐怕得從長計議。要是師兄能發現什麼,還請告知我一二,多些師兄了。我就先回去了。”
崔玄也沒留人,知曉今日之事對著紀安的衝擊很大,他點點頭,寬慰了紀安幾句,讓馬伕送他回書院。
坐在屋內,瞧著窗外載著紀安的馬車遠遠離去,崔玄聲音低不可聞的呢喃道:“假嫡子,真庶子,我們可真是有緣啊。”說完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可眼裡卻滿是複雜。
紀安回到書院,顧詹帶著姜曜在屋裡等他,瞧著紀安臉色不好,顧著知曉紀安身子弱,忙問道:“阿安,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