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一些,是管理其他所有的事物;說直白一點——那就是打雜的。
“祺日,你替我把這份資料拿去辦公室影印行麼?”辛書慧手裡抓著一疊資料,她是初中三的女孩,留著一頭捲髮,笑容甜美,能幹漂亮,學習據說也很好。王箏跳級當上了會長,她也不賴,副會長做得有聲有色,早前兩個人幾乎是同進同出,學校裡關於兩個人的傳聞到處都是。
其實,辛書慧倒追王箏也沒什麼,畢竟王箏人生得挺高,辛書慧還矮了他半個頭,兩個人站在一起,挺相稱。
我接過辛書慧手中的資料,平時這工作都是影印組的來負責,不過這要放長假的時期,大家的活動也多了起來,倒是我瞧起來還清閒些。辛書慧又吩咐了一些要注意的細節,笑說:“祺日,你果然很能辦事,不知道王箏平常怎麼總讓你待在學生處坐著,給他倒茶端水麼?”
我笑了笑,心情微好地抱起了資料走出去。
話說回來,想來是之前事情頗多,我食慾不佳,整個人急速消瘦下來,現在基本恢復到了上一世年輕時候的模樣。
我轉彎的時候,有人撞了上來,手中的資料都跌到了地上。我急急說了幾聲對不起,彎下身去把散落的紙趕緊撿起來。
突然,一隻腳踩在紙上。
我的心,突地一跳。
“老大,你看看這傢伙,當了學生會的走狗。”
“媽的,看他那狗奴才的樣子,就一肚子火,老大,兄弟們替你修理一頓。”
我急急站起,後退一步。
杜亦捷依舊和之前沒兩樣,就是瞧著我的時候,眼神挺冷漠。一邊的人正要抓著我,杜亦捷皺了皺眉頭,說:“走吧,別浪費時間。”
他們面面相覷,然後才推了我一把,很不甘心地走遠。
我低頭看著那被他們踩過的資料,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以前,兒子和我鬧彆扭的時候,就是這一種複雜的感覺……
抱著資料回去的時候,辛書慧見了差點沒暈過去,沒敢再給我這些活兒。我只得給王箏捧水倒茶,小日子過得挺舒心。
很快就臨來了長假。
最後一天上課,學生會里還有些事,王箏被老師們抓著弄得挺晚。我早早收拾了東西,走過迴廊的時候,卻瞧見那一班小阿飛堵在前邊。
我的眼皮,突然一跳。
阿德站在最前頭,慢慢吐出一口煙,說:“過來,到老地方去。”
他口裡說的老地方,就是學校操場後邊放體育用具的小房間。平時也沒什麼人到那兒去,學校裡的小阿飛就喜歡集在那地方抽菸喝酒。
我看了看腕錶,王箏估計還得弄上兩三小時,沒這麼快。
阿德的年歲和杜亦捷差不多,全名也不知叫什麼,平時不怎麼說話,總跟在杜亦捷後頭,就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有些讓人不太舒服。杜亦捷似乎挺看重他,兩個人有時候總會暗裡說些話。
我跟著他們走,到了操場後邊的時候,後頭就讓人狠狠踢了我一腳,整個人往前邊栽去,還沒來得及撲到了地上,領子又讓人給抓了過去,二話不說,臉上就是一拳。
“碰”的一聲,我整個人撞到了一邊的架子上,器材嘩啦啦地掉了下來,砸在身上,挺疼。我渾渾噩噩地搖了搖頭,碰了碰發痛的鼻樑,嘴邊嚐到一點腥味。
我還沒緩過一口氣,領子又讓人抓了起來。
我睜了睜眼,阿德的眼神挺狠,語裡夾雜著怒火:“我老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傍上那個死娘炮拽得跟什麼似的,杜哥不修理你我就看不過去!”他狠狠往我下巴捶了一拳,我差點咬到了舌頭,萬幸萬幸。
我趴在地上,暈乎乎地往旁邊抓了抓,好容易才坐了起來。一群人圍著,黑濛濛地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