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我揉了揉眼,“杜、杜亦捷呢?”
後背又讓人踢了一腳。
“混帳!怎麼!以為叫老大過來我們就不敢打你是不是!他媽的!”
“媽的!沒見過這麼賤的混帳!今天我不打死你——!”
這……這些孩子……
哎。
我不過是,想和、想和那孩子道歉,也不行麼……
我抱著頭,他們下手又快又狠,我還真怕自己被打成豬頭。
“喂!你們讓開!”
我晃了晃頭,感覺圍在我周邊的人都散開了去,心中一喜,還以為他們終於洩了氣,肯聽我說一兩句,抬頭睜開眼的時候,就瞧見那打著嘴環的小子走了過來,手裡拿著拴器材的鏈子——
喝!
我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哈哈!害怕了!害怕了!”
我儘量平靜下來,口齒不清地急說:“你、你們聽、聽我說——那、那東西……”
“看老子怎麼修理你——!”
我只瞧見眼前閃光一過,大腿就傳來火辣辣的痛——
轉而,又是一下!
嘶——!!!
我疼得兩眼發昏,整個人一顫,眼前,突然一黑。
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那樣,我尖叫一聲,只聽到耳邊有人驚呼,然後是狂暴的怒吼。
“你們敢——!小祺——!小祺!!”
“楞著幹什麼!叫救護車!快啊——!!!”
“小祺!小祺——!”
第八回
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八回
其實,我這個人很怕痛。
我不知道是個人體質的關係,還是從小的心理陰影。這一點,就要先說說我媽。她絕對是亂棍出才子的奉行者,雖說還不至於真的掄起棍子來抽我,不過褲帶藤鞭啊什麼的,我幾乎都試過。
坦白說,我媽原來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如果偏要找一個說辭,大概就是所謂的小家碧玉,小鳥依人型的姑娘。我媽真正打我,也是在我爸空難走了之後,她通常邊哭著邊抽我,嘴裡念著我爸的名字。
剛開始我哭叫得還挺厲害,整個宅子幾乎都聽得見,導致我媽的暴虐因子速成。到後來,我才發現,咬牙忍一忍,我媽會清醒得比較快。
說來,這就是我早死的父親的個人疏失了。我媽,有遺傳性精神病——所以說,這個教訓告訴我們,婚前檢查是很重要的。
最近太常跑題了,可能是人又老了。
我雖然怕痛,不過,我特能忍痛。
不管是身上的痛,還是心上的痛。
所以,當我逐漸回神,除了黑濛濛的一片,什麼都瞧不見的時候,我依舊能保持鎮定。
不過,周遭比我想像的冷清許多。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感覺上我躺了很久,企圖動作的時候,身體還不太能使喚。似乎過了挺長一段時間,一直到我稍微習慣了黑暗。
那種感覺不太好受。
耳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放心,眼睛部分只是輕微的眼角膜損傷,及時做了手術處理,為了避免感染,兩隻眼睛都得暫時蒙上包紮。”
“剩下的是皮外傷,大腿的傷口也處理好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我在心裡,呼了一口氣。
腦子亂哄哄的,話說回來,我似乎讓人用鏈子抽了幾下,最後那一下,疼得不行。原來是抽到了眼睛。
估計,半邊臉也開花了。不過,疤痕是男性奮鬥的象徵……我承認,我是在安慰自己。
“碰——!”
突然,一陣很大的聲響,就像是門板讓人砸開一樣。後來感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