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說:“現在還沒有……臣妾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他挑眉淡看著我,俄而沉沉道:“晏然,朕跟你說過,你想做什麼別瞞著朕。”
“沒有……”我啞了一啞,只覺眼前這個人已太清楚我的心思,微一嘆道,“臣妾什麼也不想做,只是臣妾知道一些事情,這事現在告訴陛下毫無益處……所以想等一等再說。”
他默了一會兒,亦是一嘆:“好吧,你不肯說朕也不逼你。至於靜妃……既有母后的遺旨在,只要不是什麼當真十惡不赦的罪名,朕不會廢她。”
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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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貴嬪在幾日後自盡了,她果然是擔心著皇四子和敬悅的。且在宮正司關押時與世隔絕的環境下,她的擔憂愈演愈烈,最終扛不住自我了斷了。
可她一死,罪名便算得坐實了,加上自盡這一條,宏晅也就是看在太后喪期未過的前提下才未牽連她的家人。
皇四子交給了順昭儀,敬悅帝姬由柔婕妤撫養。這一道波折算是徹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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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太后喪期過後,我們幾個受她遺旨晉封的宮嬪便要行受封禮,宏晅問我:“你想要個什麼封號?”
我回以一瞪:“陛下未免太懶,哪有讓受封的自己想封號的?”
是以他苦思冥想了許久,我就在旁邊笑看著,一個主意也不給他出。他瞥了我一會兒,忽地神色一動,一邊提筆去寫一邊笑說:“你看看這個字怎麼樣。”
我側頭看去,他筆下蒼勁有力地書下一個字:宸。
芷宸。我啞聲一笑:“這算是把本名還給臣妾了?”
“算是吧。”他道,“本來想過直接把你的名字改回去,不過朕叫慣了……”他覷了我一眼,“能不能容朕這個私心?”
照理不能,因為名字本是父母所賜。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習慣是一回事,晏然這兩個字裡,還包含了太多我與他的事。遂大大方方地點了頭:“陛下把宸字當封號賜回來,臣妾便不跟陛下計較名字的事了!”
他輕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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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封禮冗長繁複,其實自二十七世婦起,晉位都要把這儀程走上一遍。但自我回宮後,封充容時我與他都頂著各方壓力、封昭訓時我有著身孕、晉敏妃時正坐著月子……這實是我這三年來頭一次受此禮。
一整日折騰下來,已是累得不行,還偏要做得儀態萬千。回到成舒殿後突然鬆了勁向後倒去,他扶住我,笑道:“委屈你了,好生歇著。”
我翻眼看他:“夫君,臣妾再不要晉封了。”
“嗯……”他淡然應道,“夫人你晉無可晉,不過封后大典還要勞煩夫人……”
幾乎想因此不作這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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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他心情顯是好了許多,不復帝太后剛去時的沉默寡言。便有年輕的宮嬪在此時活躍起來——他長久不召她們是一回事,卻不意味著她們不想爭。
是以我每日在成舒殿都能聽到宦官時不時來稟哪位宮嬪求見,除卻幾個有些資歷的嬪妃帶著子女來見父親以外,他一概不見。
終於有一天,鄭褚親自進來稟說:“陛下,靜妃娘娘求見。”
他眸色一沉,即道:“不見。”
“這……靜妃娘娘說……”鄭褚猶豫說,“她說想和陛下說說帝太后的事。”
我一聲冷笑,皇三子交給良淑容了,她就只好拿帝太后來說事了。
他沉默片刻,一嘆說:“請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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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妃入了殿,從容一拜:“陛下大安。”頓了一頓,後一句話低了許多,帶了些許不甘,“敏宸夫人安。”
“有日子不見靜妃姐姐了。”我笑語之中抑制不住冷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