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芹,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外面有很多傳言,說正在講話的這位高官是歐陽石的親戚,別名叫歐陽山,我看長得不太像。以前深圳有一位姓陳的房地產商,是從北京來的,長得跟一位老資格領導有點像,大家都猜測他是老領導的兒子,他自己也好像預設了,以致他的生意做得特別順暢,後來,大家才知道他跟老領導根本就不沾親帶故。”他搖搖頭說,“這個社會撲朔迷離,誰也說不清啊。” “既然你認為他們不太像,不是親戚,那還算什麼秘密呢?” “萬一是,就是個大秘密啊,千萬別把這事傳出去,這社會啊,複雜得很。” 慕容芹說:“如果社會很簡單,就不是社會,是居委會了。” 慕容芹一貫覺得自己沒有政治細胞,對政治不太懂也不太關心,所以對官場人物所知無幾,也就不太認識這位高官,不知道他的姓甚名誰,更沒有興趣去打聽他的真實姓名和與誰的關係。 這些日子以來,慕容芹已疲憊不堪,能過安定的日子對她來講已經是一種奢望了,哪裡還有心情去關注誰是誰的後臺,誰是誰的背景。 但慕容芹只知道林大棋的歡樂林可能還會繼續經營一段很長的時間,當然,這只是她的直覺。 林大棋說:“今晚就住我這裡吧,我老婆回內地老家去了,我再多拿幾千塊錢借給你,而且不用還了。” 林大棋說著馬上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遞給慕容芹。 慕容芹說:“你不怕歐陽找你算賬嗎?”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別再提起他好嗎?” 慕容芹的身心已疲憊不堪,拿了支票站起來想走,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困難,一陣天昏地旋後,栽倒在沙發裡。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凌晨,窗外飄著一層灰暗的霧藹,紅色的陽光已開始射著遠處的雲彩。 慕容芹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林大棋的懷裡,林大棋還未醒來。 她已沒有精力和時間去追究昨晚的事,想起葉可良還在醫院,來不及洗刷就趕回醫院。 幾位醫生和護士都責罵慕容芹好狠心,把病人扔下不管,一夜未歸,還悄悄在背後說:最毒莫過婦人心。 慕容芹只好點了點頭,並向他們道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這種感覺你不懂 三十三
慕容芹陪葉可良在醫院住了三天,每天,她都守候在他身旁,寸步不離。醫院的藥味和黴味,薰陶她五臟六腑全無味覺,每天只靠喝點淡湯,勉強支撐著身體。 葉可良的身體越來越浮腫了,胸腹腔也感到越來越劇痛。慕容芹緊緊握住他的手,想分擔他的一點痛苦,但好像無濟於事。 葉可良對慕容芹說:“我死的時候,有你在身旁,也知足了。你還只是我的女朋友,卻已經盡了老婆的責任,我欠你的太多了。” 慕容芹說:“我最害怕聽客氣話,一聽就會冒雞皮疙瘩,別再說了。” 葉可良說他愛北京大學,希望在他死後,慕容芹能在他的墓碑上寫上“北京大學研究生葉可良”十個字。 慕容芹說:上帝會因我們的愛情而感動的,你的奇蹟很快就會出現。我是個經常不小心產生奇蹟的人,小時候曾經從閻羅王的魔爪下逃回來,有我在,你就會沒事的。 葉可良被抽了很多次血進行化驗,也做了多次專業技術檢查,醫院還專門為他組織了一個專家小組進行討論。 最後專家小組得出的結論是,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小得不能再小,即使成功了,也只能活一兩年,必須慎重考慮,畢竟經濟上要付出不小。 慕容芹想,不要說一兩年,哪怕一兩個月,也要不惜代價。科學的發展很難想象,一兩年後說不定肝癌已經是一種普通的病,先把時間搶過來再說。 她當即去街上弄了一本假結婚證。慕容芹擔心醫院不相信她是他的女人,先做好準備。 當慕容芹說她就是葉可良的妻子,是他最親密的人時,沒有人表示懷疑。 慕容芹終於以葉可良妻子的名義簽了字,同意做手術。 手術進行了很久,前後用了三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