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俘虜,只能是他舌尖之下的奴,任憑他帶著她攀上巔峰,又輾轉入桃林幽壑,繼而看彩虹漫天,在紛繁如煙花墜落的快樂裡,一顆一顆落下眼淚來,泣不成聲。
秦箏顫抖著流淚,即便沒有全部擁有,竟然也讓她快樂得止不住眼淚。
雖然有些字眼是小時候不好意思說的,但是她卻從來都覺得,西方人用make。love這個短語來稱呼男女床笫之歡,真的是太可愛了。是因為愛,是製造。愛,一切的一切沒有不堪,沒有褻瀆,沒有拘謹的放不開,沒有矯情的推三阻四。
只要跟從他,只要信任他,只要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為給她帶來快樂,只要記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源於愛。
所以她放縱自己用叫聲來回應他。曾經在那十年的歲月裡,每一次都要咬緊自己的手指,或者咬住他的手臂才能控制住的歡聲,這一次,她要全無壓抑地叫出來。
讓他知道,她有多喜歡……
即便他最終沒有進來,可是她卻也感受到了完整的快樂。愛之歡樂,當然不只是器官的嵌合,更重要的是——心的享有。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是快樂,看著他的眼睛,感受著他的撫觸,一點點盯著他因她而灼熱、而悸動,那種感覺便比這世上最貴的媚藥都有催。情的功效。
“碧笙,碧笙……”在極致的焰火綻放裡,她彷彿飛翔入幽藍夜空,身翼輕盈有清風掠過,俯首可見萬家燈火。她哭著喊他的名字,她要確定,他真的一直在她身畔。不是夢。
可是他卻自己停了下來,悶哼著從後面抱住她,停止一切動作。他的灼熱抵著她的身子,像是藏著狂狷的獸,絲滑輕顫,努力壓抑著攻擊之心。
他只用安全得方式給了她最大的快樂,可是他自己根本就未得紓解。她在極致地流淚,他卻在獨自忍受。
“你……?”秦箏忍不住輕聲問。
“好了,睡吧……”碧笙抱緊秦箏,輕輕說,“我OK了。”
他壓抑著喘息抱緊她,掌心輕輕摩挲她的發,再沒有之前的激烈,只像是哄著小小的孩子,讓她安然入眠。
秦箏卻如何能睡得著?眼淚更是控制不住,一顆一顆,無聲滑下面頰。
他的心跳貼著她左邊脊背,怦咚、怦咚。哪裡是OK了,他分明還在激昂,他分明心跳如雷!
從十六歲他第一次撬開她的房門,小獸一樣強佔了她的身子,這十年來沒有一次他不是貪婪狂狷的,每一次似乎都要不夠她,非要將她纏磨得筋疲力盡才肯放她走。可是這一次,他不但沒有真的進來,甚至還努力壓抑著他自己,違心地說自己“好了”,然後只一心想安撫她睡去……
傻瓜,大傻瓜!
他說他好了,可是他分明身如炭火。他想要她,他抵在她身後的灼熱根本就自有意志地在叫囂著,在顫抖著想要找到入口……
秦箏閉上眼睛,將雙手向後伸去……微涼的指尖握住灼熱的昂揚,就彷彿熱鐵淬火一般,幾乎發出“刺啦”的聲響來。她知道他登時便如木雕泥塑,僵直得不敢動,良久,當她的手指已經主動滑動起來,他才悶哼著含住她的耳珠:
“小貓,你……”
秦箏再不說話,只是手指穿梭滑動。
他說她今晚受了藥物的蠱惑,不是麼?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就當自己犯下一場罪……
為此,她願意揹負任何懲罰。就讓她任性一次,行嗎?。
這一夜,秦箏睡得很香,很沉。甚至夢見了當年的情景。那一年周家還沒有出事,爸跟周伯父聯手做成了一樁大生意,開心之下,秦周兩家便一起出去玩。
他們兩家一起去了市郊的碧水山莊。地如其名,那裡真的是山色青奇、水汽空濛。一條碧水蜿蜒過小橋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