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無其事臨危不亂,警察奇怪地瞅了蘇梨幾眼。
蘇梨又沒犯法,她毫不心虛。
三人走在派出所的路上,陸延聽到訊息請假趕來了,特別著急。
王海霞一直在哭,蘇梨沒事人似的,還朝陸延笑了笑:「沒啥事,我哥被陳彪打了,派出所叫我們過去了解情況。」
陸延總覺得有事。
到了派出所,趙警官將三人以及之前報案的女保鏢叫到一起,審問案情。
蘇梨說的全是實話,把丁建軍對她的討好以及威脅都交代了。
陸延這才知道丁建軍居然用蘇梨的內衣內褲威脅過她,氣得想殺人。
趙警官又問王海霞,王海霞的說法與蘇梨全對的上。
蘇梨補充道:「趙警官,我猜到我哥肯定與陳彪一起在後山等我,我不敢去,又怕陳彪真的打斷我哥的腿,就派人來派出所報案,希望你們過去看看,萬一有事還能及時救下我哥。」
趙警官以前把蘇梨當成柔弱需要保護的普通農村女孩,現在他看蘇梨的眼神不一樣了:「你哥威脅勒索你,你怎麼不來報案?」
蘇梨坦然道:「報案你們會抓他吧,你們抓了我哥,我媽怎麼辦?」
趙警官一噎,又問她:「那你怎麼不早點報警,你要是早點報警,我們提前幾分鐘趕到,或許能趕在陳彪動手之前阻攔。」
蘇梨解釋道:「三點之前我一直拿不準要不要去,那幾十分鐘我心裡煎熬地很,度日如年,直到到了三點,到了我哥要求的截止時間,我去也來不及了,我才突然不慌了,才有心情考慮我哥的安危。」
趙警官還想再問,陸延不高興道:「趙警官,打人的是陳彪,現在你這麼審小麗,是覺得小麗沒有及時報警有錯嗎?丁建軍畜生不如夥同別人要害自己的親妹妹,小麗肯報警都是她善良,換我我打不死他!」
蘇梨拉住他,小聲數落陸延:「你別添亂,趙警官只是在做他應該做的,咱們有義務配合回答。」
說完,蘇梨平平靜靜地看向趙警官。
趙警官心情很複雜。
他知道這件事與丁小麗無關,就算丁小麗故意推遲報警時間故意促成陳彪打丁建軍的結果,但丁小麗利用的也是陳彪的心理,丁小麗沒有任何錯。如果丁小麗沒有這份聰明與狠勁兒,現在的結果可能就變成丁建軍正在高興地數著從妹妹這裡敲詐去的三百塊錢,而丁小麗卻被陳彪那畜生給禍害了。
「趙警官你問完了嗎,我想去醫院看我兒子!」哭泣不止的王海霞見趙警官很久都沒說話,鼓起勇氣問道。
趙警官問完了,然後陪同王海霞、蘇梨、陸延以及不停罵罵咧咧的丁海一起去了縣城醫院。
蘇梨願意去醫院,是想看看丁建軍被打成了什麼樣。
結果一行人剛到醫院,就被通知說丁建軍搶救失敗,死了。
王海霞當時就暈倒了。
趙警官看向蘇梨。
蘇梨一副陌生人的表情,彷彿丁建軍並不是她的哥哥。
陸延握住了蘇梨的手。
他不管別人怎麼想蘇梨,陸延只知道,幸好蘇梨夠理智,不然現在躺在裡面的人極有可能是她。
陸延後怕,也恨,恨丁建軍,更恨陳彪。
——
丁建軍被陳彪打死了,他帶去的兩個小混混是從犯,雖然沒動手打丁建軍,也判了半年管制。
陳彪是主犯,他以前家暴逼得前妻喝農藥已經產生過惡劣影響,這麼多年也犯過其他一些小案,這次又犯下殺人大罪,該判死刑。陳彪的爸媽叔嬸四處動用關係,最後也只被指點了一個辦法,砸錢去換丁海、王海霞的諒解書,拿到諒解書,就能替陳彪爭取無期,命保住了,以後在牢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