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非搖頭:“她沒有別的身份可以明確,卡。她只是個奴隸。”
“就算她是個奴隸,她的身子也只專屬於我。如果你們不想看到家族的臉面因為我而再次盡失於眾人面前的話,最好理解我的意思。”說完,卡扎因離開了議事廳,沒有再給父兄留下反對的時間。
一時留下的倆人都沒有說話。最終德里斯做了讓步:“讓人給她送一套頭巾和長袍過去吧。”
卡扎因回到自己的房子時,林可歡剛剛吃完晚飯。卡扎因隔著地桌坐到她對面,儘量長話短說:“小貓,明天開始,你要到農場去幹活兒。這裡是後院兒,外人是不能走進來的,所以你每天要在五點半起床,獨自走到宮殿門口,然後跟隨工頭去農場。晚上收工後,你再自己走回來,明白嗎?”林可歡點點頭,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很平靜。
“不要試圖逃跑,在這裡,你更逃不掉的。被抓回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比在軍營還要慘一百倍。懂嗎?”林可歡點點頭,她壓根兒沒敢動這個念頭。
“在農場,工頭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絕對不能反抗和頂撞工頭,知道嗎?哦,對了,你不會頂撞他們的,你不懂阿拉伯語。讓我想想,你可能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卡扎因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那麼你就看著別人怎麼幹,你就學著怎麼幹。只能先這樣了。”
林可歡再次點點頭,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她現在只熟悉劊子手一個人,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安心一點。可是她也知道,憑自己的身份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裡還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
卡扎因看著林可歡柔弱的眼神,重重嘆口氣:“天,你總是能勾起我強烈的慾望。跟我上樓去,快。”
非洲大陸的天色總是亮的很早,卡扎因用自己的軍表給林可歡上了鬧鐘。林可歡匆匆爬起來,短暫的梳洗後,照著卡扎因頭天教的方法在裙子外面套上了深藍色的罩袍,同時繫上了同色系的頭巾和麵紗。一點也不敢耽誤的快步走到宮殿門口。
一個身著阿拉伯傳統服裝,手拿一根短皮鞭的男子正等在那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可歡,瘦小的身子被嚴嚴實實的藏在了布料裡,只能看到黑亮的眼睛和白皙的雙手。他微微有點驚訝,他原本以為是族長家裡的那個妻子觸犯了家規,所以要受到去農場幹活兒的嚴厲懲罰。可是這個女人分明不是族裡的人,可是卻又被允許穿著族裡女人才有權利享用的罩袍。他聳聳肩,反正巴拉沒有特殊的交代什麼,那就只管把她當普通奴隸好了。
工頭將手裡的皮鞭折了三折,輕輕敲了敲手心,然後粗聲粗氣的說:“跟我來吧。”
林可歡正被對方盯的心裡發毛,看他說了兩個字後扭頭就走,立刻跟了上去。
早晨的空氣非常新鮮,林可歡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幾口,過度緊張的心情稍微有些放鬆。鄉間的小路雖然不夠平整,卻並不狹窄,路邊的土屋有新有舊,排列稀鬆而雜亂。林可歡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就是昨天她在車裡沿途見到的情景。
果然,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前方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又白又綠的大農場,一人高的木樁每隔幾米就有一根。在白綠交加間,還穿插著無數正在彎腰幹活兒的人們黝黑的脊背。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林可歡也能更清楚的看明白人們正在勞作的是什麼。儘管她以前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的農活兒,甚至連基本的農作物都不認識。但是,如此有明顯特徵的植物,她猜也猜得到。半人高的棉花地,棉花已經在一茬又一茬的開放,在嫩綠的植株上,雪白的花絮開遍從低到高的不同位置。那些婦女有的半彎腰,有的則蹲低伏身,無一不在忙碌的採摘著。
林可歡看著,已經走到了木欄邊,那個工頭從地上拾起一個大白布口袋,遞給林可歡,同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