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指了指。林可歡接過來,默默的向地裡走去。
儘管這裡的棉花田壟與壟之間都有30公分的距離,可是林可歡身上肥大的罩袍根本不能順利透過,總是被植尖兒剮到,弄的林可歡束手束腳,狼狽不堪。原本在附近壟裡忙碌勞作的婦女們,漸漸都直起身子象看著怪物一般的盯著林可歡。
幸好有面紗遮掩,林可歡現在已經漲紅了臉窘迫的恨不得直接鑽進土裡。
看熱鬧的眼神兒充滿了鄙夷、嘲笑和幸災樂禍,眼神的主人們都是奴隸,一直以來的被驅使的苦難生活,讓她們即便習慣了逆來順受,卻也仍然遏制不住對上層統治者的敵意。她們不敢直接反抗,卻可以在私下的一切機會里偷偷對落難的上層婦女表達痛恨的情緒。身著罩袍的林可歡被她們當作了接受懲罰的落難鳳凰,每個人都想趁機從她身上拔根毛以洩憤。
田邊的四、五個工頭也看到了林可歡的狼狽,開始他們只是站在一邊笑,但是看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趣了。其中一個揮動著皮鞭走進地裡,大聲罵咧著,抽向那些婦女:“幹活兒!幹活兒!他媽的看什麼看!摘不夠數,誰都別想吃午飯!”
女奴們開始驚叫著紛紛重新蹲下身子,採摘起來。可是偷瞄林可歡的目光更加怨毒了。鞭子始終沒有落上林可歡的身體,也許是罩袍多少起了點作用。但是工頭粗魯的用鞭尾的木棍重重捅了一下林可歡的後背,口氣嚴厲的訓斥:“你也快點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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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歡被突如其來的衝力弄得幾乎要趴到棉花田裡,雙手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穩住身體,布口袋也早扔在了地上。工頭罵罵咧咧的走遠了,林可歡緊咬下唇,忍氣吞聲的把眼淚憋回去。她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終於有了主意。
她彎下身子,從兩邊拉起罩袍寬大的下襬在膝蓋處打了個死結,寬大的肥袍立刻收斂在身上。她試著邁了個步子,絲毫也不影響走路,反正袍子底下還有過膝的長裙呢,林可歡不再有什麼顧慮。接下來她要改造肥大的袖子。她撩起面紗,用牙齒幫左手將右袖以死結的方式固定在手腕處,然後再同樣炮製左袖。最後用面紗連頭巾都系在腦後,弄成半個蒙面狀。全身上下終於利索了。
工頭們全都看傻了,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大膽?貴重的麻絲罩袍怎麼可以這麼褻瀆,尤其她還露出了雪白的小腿。按照傳統,穿著罩袍的女人,是絕對禁止在男人面前再露出任何的肌膚的,否則就是犯下淫蕩、勾引男人的罪過。女奴們偷眼瞧著,她們則在萬分痛惜那身漂亮的罩袍,那是她們一輩子都夢想能穿上一回的服飾,可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更加的驚訝,同時也看得津津有味。當看到林可歡似乎鬆了口氣,輕鬆的拍拍手,彎腰撿起布口袋的可愛神態時,這個男人甚至實在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工頭們聽到身後的笑聲,都立刻轉過身來,恭敬的彎腰向來人打招呼:“羅伊少爺。”
羅伊?哈雷諾,哈雷諾家族旁系的繼承人,是德里斯最小弟弟的大兒子,扎非的堂弟,卡扎因的堂兄。因為一年前在戰場上傷了一條腿落下殘疾,而最終留在家族裡全權管理這片農場。
他並不是每天都來巡視的。今天他正好要去拜訪剛剛回來的大伯父德里斯,路過這裡才順便下車看看,結果就讓他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發現了這麼個可愛的小東西。儘管還沒能看到她的容貌,但是與眾不同的白嫩的小腿已經足夠有吸引力了。
“她是誰?怎麼回事?”羅伊一瞬不眨的盯著那個在地裡頗顯笨拙的身影,開口問道。
負責帶林可歡過來的那個工頭趕緊說:“是巴拉大叔昨天臨時交待給我的一個奴隸。從今天開始,她要每天來這裡幹活兒。”
奴隸?普通奴隸怎麼會允許穿著家族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