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之聲極其刺耳地遠遠傳來。“你們這幫秦狗!十惡不赦!你們會有報應的!有種你們就殺了我,秦狗!楚國人的血性和志氣,你們是殺不完!”“閉嘴!”憤怒的喝斥聲,夾雜著劈哩啪啦的鞭子著肉聲。“你們這些借死搏名的無賴,就容不得老百姓過幾天安生日子嗎?我呸!連你們的大英雄方輕塵都決定要阻止你,你還……”“放屁!只有你們這些秦狗楚奸,才會將方輕塵這個賣國賊稱為英雄!他將這大好河山白白拱手相送,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秦旭飛嘆息一聲,忽然連半點探望這位被方輕塵萬分關心地讓人帶回來“檢查身體”的獻禮名流的興致也沒有了。扭頭便走。自當年攻破楚京以來,這一類刺殺,他已是經歷得太多。至於被那些楚國的義烈之士含血怒罵,他也早就習慣了。可是如今已然雙方停戰,協組朝廷。在他殫精竭慮,為楚國地興旺和秦楚的相融而費盡心血的時候。在他眼看著秦人楚人漸漸和諧相處,正暗自欣然的時候,再經歷這樣的行刺事件,也還是有些心涼。身邊的官員低聲道:“王爺,此人要如何處置,還請王爺示下?”“先關著吧。”秦旭飛略有些抑鬱地答。他並不憎恨這些行刺他地楚人,事實上他相當理解他們的血性勇氣和動機。對於這些人,他從來沒有什麼殺機。只是,他還沒有大方到要將他們白白重新放出去。再去給自己找麻煩。“那,是否需要繼續審問,還有這人口無遮攔。自入獄以後就一直叫罵不止。如果……要不要割舌堵嘴……”“接著審,不過,不必太勉強,也不要侮辱他。”秦旭飛搖了搖頭:“刺殺我的人未必都有精心的組織和計劃。便是真有。現在這種局勢下,這些小勢力也不過都是跳樑小醜,成不了大器。舌頭用不著割,把他單獨關押,確保他的叫罵傳不出去就好。愛罵什麼都由他,他不愛惜自己的嗓子。難道我替他愛惜。”秦旭飛淡淡交待完。徑自回府去了。他很忙。書房裡。還有一堆的公文等著他批閱呢。然而,我們勤勞的議政王大人。人已經坐在書桌前了,卻還是控制不住走神。“你們這幫秦狗!十惡不赦!你們會有報應的!有種你們就殺了我,秦狗!楚國人地血性和志氣,你們是殺不完……”“王爺,你真覺得,你的努力可以使自己離他們更近一些嗎……”努力……他總是要努力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說付出了努力,就可以成功。秦旭飛心頭莫名地一陣煩亂,用力將手頭上地文書往桌上一擲!這麼大的動靜,叫一旁的祁士傑嚇了一跳:“王爺,出什麼事了?柳將軍惹你生氣了?”秦旭飛怔了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扔在桌上的,是從南方來地簡報。是柳恆向他簡單地講述到了南方之後,將領士兵們的處境動向。他愣愣瞪了桌子上的公文一會,終於喃喃斥道:“當然生氣,我能不氣嗎?他們臨走前,我是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們和南方的將領諸侯們儘量和睦相處之餘,最好多同有待嫁適齡女兒的大族高官們拉拉關係,扯扯近乎。可是你看看,他們都幹了什麼?除了訓練就是移防,半點正經事也不做。”祁士傑傻看著秦旭飛。這個,當兵的訓練移防不是正事,反而是到處給自家找老婆是正經事嗎?秦旭飛心中焦慮。他盼著這些人可以和楚國地世家大族,官商巨賈,名流世閥有機會聯姻,藉著婚姻把彼此地利益牢牢繫住,確保他們地未來課題在楚國安全舒適地度過。這份苦心,怎麼就沒一個人肯體會,肯用心呢?就連柳恆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這都快半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哼哼,哼哼,他帳下那麼多英武將軍,俊俏人材,走到哪裡不是出挑的人物,怎麼戰場上人人爭先,情場上卻是一個賽一個地窩囊。這裡心裡不臉上自是帶出來了,他冷冷瞪祁士傑一眼:“你們自裡這麼久,京城那麼多仕女名媛,你們就沒一個看得上的?”祁士傑臉上一紅,低低嘟噥:“京城名門仕女這麼多,宮裡頭適齡的公主郡主也不少,王爺你自己怎麼不見什麼動作?要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