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在她手中竟似活的一般手中柔捏手掌翻轉柳葉好似消失於她的手上德宇看得一楞一時間分不清是掌是葉歸晚攤開手掌一片柳葉靜躺其上低語道:“戲者為了鍛鍊手腕的柔性經常如此練習而我卻從中學得一個道理有時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你說是嗎?德宇公公。”
德宇跪而不語輕點頭。歸晚抿唇一笑手指一揚柳葉脫掌飄落下來“公公如果我要與之為敵還要公公的幫忙公公可還願意?”畢竟是與皇帝周旋又有多少人願意冒險。
柳葉低旋蕩於眼前不忍它沾上塵土德宇一手拿著宮裝空出一手接住柳葉頭伏得更低恭聲道:“夫人我願獻犬馬之勞。”
幽嘆著接受他的忠心歸晚揚眉笑語:“公公手裡拿的難道不是給我的衣袍嗎?”
德宇一楞這才想起歸晚身上還穿著太監裝的破衣忙起身仔細一看歸晚身上之衣後頸到背部都勾壞了肌膚隱隱可見心中歉意頓起忙拿起手上宮裝的外衣小心翼翼地披在歸晚身上。
歸晚處之淡笑還沒謝過。身後一聲厲喝聲驟降:“你們在幹什麼?”
聞聲一怔歸晚轉眸樓澈站在十米之外總是掛著沐人笑容的臉上此刻面色陰沉如夜黑眸中噙著不知名的怒火。
樓澈走上前銳利的眼神在掃過德宇之時略緩一拍臉色稍有緩懈轉向歸晚的眸光裡柔軟了幾分溫聲問道:“今日怎麼進宮了?”一眼瞥到歸晚身上披衣之下穿的居然是紫袍的太監服眉輕折帶起疑惑。
當然不能實情相告歸晚唇角淡勾莞爾道:“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我一時興起想到宮中轉轉而已。”
雖然感覺到歸晚是兜著圈把問題給敷衍於無形樓澈也只是笑笑並未深究歷來寵她愛她只要是她興之所至什麼都能由著她。抿唇淺笑見她靠柳站在暮色中心絃一動伸出手想將歸晚樓入懷中手指還未沾衣歸晚卻悄然後退。樓澈微楞凝視著歸晚的臉想看出什麼卻在餘光遊過她頸處時驀地盯住一點一跨步拉近兩人距離快如閃電的擒住歸晚的手臂不讓她有絲毫躲避另一手卻掀開那件披在身上的外衣一看之下臉色瞬時沉鬱薄唇緊抿。
德宇被這空氣中驟然多出的沉寂感壓得喘不過氣感覺到這當朝權相周身散出一股怒氣似乎把這劃分了空間似的。
“到底怎麼回事?”咬牙逸出這句話樓澈目不轉睛地鎖視著歸晚沒有想到外衣下的太監服居然從後領到背部都裂開了在那白皙纖細的頸下還有很可疑的紅印抑制不住地心裡泛起滔天怒火。
直面他迫人的氣勢歸晚心頭犯難今日生的離奇之事受鄭鋶所脅是決不能告訴樓澈的可是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不能開口說些什麼她偎上身靠著樓澈雙手環上樓澈的頸項語氣哀哀涼涼:“好凶啊我累得很你別迫我好嗎?”
樓澈怦然心動樓住她強忍著想細問的衝動漆黑的眼眸片刻複雜終還是輕嘆一聲樓緊懷中人饒是剛才那般怒氣也變成了縷縷柔情心中還有些不甘恨聲低道:“今日就暫且放過但是這事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敢動他樓澈的妻子眼中寒芒一閃殺意掠過。
就是在他懷中也感到冷意襲身歸晚微縮身子輕聲答道:“到了時間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對於這個回答樓澈並不滿意還想再問卻在看到歸晚一臉倦色時猶豫起來拿起把外衣罩在她的身外遮住那若隱若現的冰肌玉膚橫抱起她的身子冷然吩咐一直垂目站於一旁的德宇:“去備車。”
德宇抬眸明顯感到樓澈不悅的情緒想要看一眼歸晚卻被樓澈厲芒冰意給逼退不敢再多言領命向外快步離去。
“夫君多謝你容忍我的任性”歸晚閉上眼簾安心的躲在這一處溫暖中輕笑打趣道。
聽到這句話樓澈這才臉色稍霽露出溫淡的笑容默然不語貪戀這一刻的寧靜與溫馨慢步向人少的官道上走去。
“夫君你知道當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