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毀!”我說罷便將手中之劍壓向頸部。
“住手!”束連成喊道,同時射出顆小石子,打中我的手腕,“哐嘡”聲,劍落到地上,但頸側已然被鋒利的劍刃所傷,鮮血順著頸項滴落,染紅左肩。
“沒有劍,還可以咬舌,只要想死,有的是辦法!”我道。
束連成氣急敗壞地道:“放他們走!”
易和翠姨離去,束連成過來,狠狠地撕破的衣裳,按在頸項上的傷口處。他的眼中怒火熊熊,卻也暗藏絲心痛。長噓口氣,終是賭贏!用他對我的愛來作場賭注,卻是贏得心痛。從不願欠人什麼,可是束連成的愛,要拿什麼來還?
“小傷,不礙事!”我說道,“謝謝!”
他憤怒地瞪著,嘴唇動動,終於什麼也沒,長長地嘆口氣。我的視線忽然被他身後的那片銀光所吸引,一個旋轉的光團憑空出現,慢慢浮現出個人影。我駭然地瞪大眼睛,是夜遊!
束連成察覺到臉色有異,回頭看看,問道:“怎麼?”
他與其他人的臉上並無異色,那就是,只有我能看見。夜遊如當日的藍袍般,拼命地要告訴什麼,但只看見他的嘴在動,也聽不到他在什麼。難道他們已經找到合適的身體,不等三月之期,要把帶走嗎?怎麼行,要是瀟然就這樣找不到我,他該如何地著急啊!一把推開束連成,想上前去問夜遊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胸悶氣短,眼前一黑,軟軟倒下去。
失去意識前,只覺得被雙有力的手接住,攔腰抱起,然後聽到束連成驚惶地大叫:“快傳御醫!”
沉浸在個夢裡,無法走出,夢中是那片灰濛濛的景象,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醒不過來。束瀟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聲地叫著,大聲叫著:“瀟然,在哪裡?”可是他恍若未聞,依舊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我泣不成聲地道:“瀟然,忘了我吧,不要再找我了,找不到的!我要走了,要到另個世界去了,我會好好活著,你也要好好地活著!”
“雲萱,雲萱!醒醒!”有人拍著的臉,很用力,扯動頸上的傷,陣刺痛,醒過來,對上束連成的眼。他的眼圈有層淡淡的青色,就像是好幾未曾睡覺似的,眸中擔憂之色盡現。
“是!”道,嗓音暗啞。摸摸臉,腮邊淚痕依然。
“來,喝口水吧!”他扶起身,將青瓷茶盅湊到唇邊,就著他的手喝口,嗓子頓時感覺片清涼。
喝完水,靠回枕上,閉目不動,思量著前才的夢。顯然束連成以為是在生氣,不想理他,於是站起身子,黯然道:“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叫碧玉!……我走了!”
“等等!”他走到門口,被我叫住,“什麼時候我給下的毒?對孩子……會不會有害?”
他迴轉身來:“遣人端來的藥,沒喝,以為那是……其實那是安胎藥,喝根本不會有事,不過,每個藥碗上都抹另種藥,聞,便會失去功力!放心,藥除令練功的人武功喪失,對常人無害,也……傷不到孩子!”
“算準今晚會走?”
“不知道是如何送出去的訊息,讓人來接應,在凌家除送那個小丫頭個盒子,其他的什麼也沒,那盒子也沒什麼秘密。”束連成轉身走回來坐下,看著,“疑問在養的鴿子,沒想到居然用它來傳遞訊息,雖然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定是想要逃離皇宮,所以從發現起,每天都在防著。”
他的手伸進衣袖摸,攤開手掌,掌心那個小小的紙卷兒,正是送出去的信。“能告訴嗎,上面亂七八糟的圖畫,作何解釋?”
描眼,其實“圖畫”很好解釋,但是束連成也不會懂,就是現代最基本的漢語拼音,念出來就是:“事已辦妥,潤州候主!”
心下驚,還好是回信,如果是送出去的被他劫,那就慘!當然不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