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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之清初次到湖心,心中雖難免詫異,然而他向來內斂,並未表現出來。

再者,以他對鳳之淩的認識,他的居所如此這般,的確並無可議。

他二人隨雲霄穿過梅林,鳳之淩正在石桌那裡自弈。

雲霄上前輕聲行禮,鳳之淩緩緩落下一枚黑子,這才抬眸看來。

觀棋不語,鳳之清見他看來,方才上前行禮道:“小王爺。”

鳳之淩略微打量他,一襲月牙白錦袍,消瘦了些,休息了一夜仍顯三分疲憊,他身邊的少女正微笑著喚他淩哥哥。

鳳之淩微微頷首,右袖一揮,輕吐出一字:“坐”。

二人謝過他後入座,這石桌很大,橫擺得下一架琴,桌上的楸枰(棋盤)極為精緻小巧,鳳之淩並未命人撤去。

方落座,鐵硯便上了茶,端給她時,少年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許是想起了中秋那夜的談話。

鳳之淩輕聲說了個“請”字,便不再言語。

鳳之清已非初次見他,對於他而言,今日鳳之淩可謂十分“熱情”,連說了兩個字。

“多謝。”鳳之清回他兩個字。

比靜,不如對弈

這二人各自極其精簡的“客套”完,自顧自品起茶來。

鳳之淩自不必說,連他身邊之人一年到頭也聽不到幾句話。

鳳之清也不急著向他道謝,他就備了這麼一句話,一旦用完了,也不知與這樣冷淡的少年還能說些什麼,總不能一來就立刻回去,此刻反倒是暗自詫異皎兒對他的稱謂……

皎兒暗自無語,雖說她不喜安柯兒噪舌,可終究也沒極端到喜愛眼前無聲無息的氛圍……往日還有燁然他們在,又或者她有話要與他說,今日若不是為避安柯兒,她還是寧可待在沁馨園裡與丫頭做會兒繡線。

面對鳳之淩,十之七八心緒不寧。

初次見他,只一眼,他眸中的寒冷,眉宇間的愁雲,心中的苦愁,剎那間便讓她泛起一陣陣心痛。初聽他說話,那冰冷且極其沙啞的嗓音使人揪心。

開封城內,不過路邊淡淡一瞥,又如初見一般亂了她心神。

然而那日他設宴為她接風時,淡然的神情、燈火映紅的臉頰,隱了愁雲的少年,並未讓她心緒不寧,反倒是他那比金子還珍貴的言語讓她“受寵若驚”。

她替他父親來做說客,前一夜那微薄的溫和雖已不再,卻也沒有惱,只是恢復了他一貫的冷然與孤傲。然而儘管如此,他應了她——他的心並非如外表般的寒冷。

中秋夜宴,他勉強前往,與他父親,恍若陌路之人,那夜,暖了旁人心,累了他一人。

往昔,夏日初曉裡,鳳之清憂鬱的神情,不禁讓她莫名的希望他能快樂起來。

彈指一揮,已是十一年,如今,再遇到這樣一人——愛莫能助,哪怕這鳳之淩遠比鳳之清更使人心痛、不忍。

今日,她已不再是女娃娃,她已學過“禮”,她與他並非名義上的兄妹,不過只是名義上的堂兄妹罷了。

更何況,當時自以為年少,對自己同鳳之清之間並未多做他想,如今與他成了今日局面……

在這個塵世間,男女之間,似乎不存在純粹的友誼,但凡對人好一分,桃花便開了,比如——鳳之清、焦白。

當一個人愛莫能助之時,自然選擇迴避,因為看到時會心痛、會不忍,一旦看的多了,會記到心裡去……倒不如各過各的,各安天命罷。

皎兒看著這二人悄無聲息,猶如禪師坐禪——比靜,暗歎一聲,若非安柯兒,她何苦來此遭這份罪……

“二位哥哥都是喜靜好弈之人,不如對弈一局罷。”皎兒看向鳳之淩提議道。

少年聞言抬眸看來,透著些許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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