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卻在對面看見了張小飛的身影,只見張小飛正在跟那白衣女子說著什麼。
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給小男模發了條簡訊——今晚取消,再約,親你。
天知道他有多痛心疾首。
張小飛是出來買解酒藥的,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又在路邊看到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就跟昨夜一樣,低頭在地上找著什麼。這讓張小飛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她從昨天開始就沒有離開過。
把腳踏車在那女孩子身邊停了下來,他開口打招呼道:“姑娘,你還在找隱形眼鏡阿?”
那女孩隔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他,說了:“我的隱形眼鏡掉了,你能幫我找找嗎?先生。”
這話怎麼這麼似曾相識?
也沒多想,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又把眼鏡弄掉了?”
那女孩怔怔地點了點頭。
張小飛伸手在她眼前揚了揚:“那現在看得見不?”
那女孩又點了點頭。
張小飛:“你近視幾度?”
女孩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指向外面的馬路,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張小飛:“我的隱形眼鏡掉了,你能幫我找找嗎?先生。”
“你……”
她的眼神她的言語似乎有奇妙的魔法,越看進她的眼睛,張小飛就越覺得自己暈乎乎的頭重腳輕,他用力甩了甩腦袋,問完剛才沒問完的話,“你吃飯了嗎?”
女孩子的眼裡出現了小小挫敗,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張小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為了找眼鏡飯都沒吃?”
面對這個問題。她底下的手抓了抓白色飄逸的裙襬,垂下視線,點頭。
嘆了口氣,張小飛把腳踏車往旁邊一放,留下一句“幫我看下車子!”就跑了。
她沒有理會,在張小飛走後她就繼續低著頭,毫無疑義地望著自己腳底下,繼續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或者等待著什麼。
直到十分鐘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頭機械化地說:“我的隱形眼鏡掉了,你能幫我……”
她話還未說完,眼神突然強烈晃了晃,只因對方手裡竟遞過來一個漢堡和一杯可樂。沿著那雙手看向上面那張臉,那張臉的主人特別豪邁地對她說:“餓了吧?先吃,不夠我再去買。”
看著那樣的一張臉,她張了張嘴,站在那裡,眼神中充滿了困惑、惶恐、難以理解。
“哎?你不吃嗎?不餓嗎?”
馬路邊,女孩側坐在腳踏車的後架上,張小飛在旁邊掰了半個漢堡塞她手裡,“多少吃一點嘛,人是鐵飯是鋼,為了不開心的事情的事情餓肚子就不值了。”
女孩看著手裡那半個漢堡,半天小聲說了句:“謝謝。”
也不吃,就這麼一直看著。
張小飛邊往嘴裡塞漢堡邊看著路邊一輛白色路虎駛過,嚼了嚼嘴裡的東西,望著遠去的車屁股說了:“那隱形眼鏡對你很重要嗎?”
女孩沒回答,只是木木地低著頭。
張小飛喝了口本來是買給那女孩的可樂,說了:“其實再重要也是身外之物而已,只要還記得美好的回憶,那東西就不算丟。好像我吧,我就總跟自己說,只要開心過快樂過,這失戀也不算失。”
聽著他若無其事說著這些話,女孩突然有了點反應,抬頭問了他:“你失戀?”
“經常的,今年第三次了。”
張小飛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問她,“哎?你失過戀嗎?”
似乎每聽張小飛說一句話她就要思考很久,過了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
張小飛:“那肯定是你甩了他。”
她搖頭。
張小飛吃了一驚:“是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