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懷古笑道:“好,好。近年來江湖盛言‘七派三幫四大莊’,今日也算是齊聚一堂了,果真令人大開眼界。你們要和冷某切磋,冷某倒也樂意奉陪,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那寶塔的確不在我手中,你們要尋寶塔,該問周夫人才是。”
端木晴啐了一口,道:“冷懷古,你莫要栽贓陷害,那寶塔是鶴鳴觀至寶,我夫婦向來潔身自好,怎會去拿人家的東西?你想挑撥離間,可是打錯了算盤。”
冷懷古道:“我只說該當問你,可沒說是你拿了,你是東錢派掌門的千金,你丈夫也是成名劍俠,你二人行的正坐得端,那自不假,但你那寶貝兒子,也一樣乖覺聽話麼。”
端木晴一愣,知道自己的愛子行為浪蕩,被自己夫婦寵溺過分,以致不像名門子弟那般老實正直,內心深處已隱隱覺得不妙,但腦中仍不願相信,怒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那孩子才十幾歲,年少無知,怎麼會拿人家的寶塔?”
冷懷古笑道:“這陣子早傳開了,人人都說鶴鳴觀的寶塔中藏了朱七絕的私密,便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你兒子如何會不曉得?罷了罷了,口說無憑,你們要賴在冷某身上,我卻沒有,那便如何?”
那璧野莊的書生叫做方秀林,只聽他開口言道:“這寶塔如此貴重,你自不會隨身攜帶,依我來看,不如咱們互相較量比試一番,我們也不來欺你,便一門一派地和你獨鬥,你若敗在誰手,便聽哪一派的調遣。各位前輩,你們看如何?”最後一句卻是向七大派等人所說。
這群來追殺冷懷古的人中,除鶴鳴觀的道士是一心拿回自家寶塔外,各個都是心懷鬼胎,均有將這寶塔據為己有之意,這時聽了方秀林的提議,都暗覺此招甚妙,自己一派若能勝了,便可單獨去問冷懷古寶塔下落。有的人卻想,這冷懷古武功甚高,單打獨鬥,自己沒有贏他的把握,如何才能取勝,卻是頭疼的難事。
冷懷古道:“好啊,便這麼說定。我也欲尋那寶塔一窺,待會若有哪位英雄勝了在下,在下便去找那小崽子要來寶塔便是。哪一位高人先下場來?”
先前說話的那名道士正是鶴鳴觀觀主卓清道長的弟子明鋒,他師弟明針適才和冷懷古動手,被其一掌打傷,此刻仍伏在地上動彈不得。明鋒既想盡快找回寶塔,又想為師弟報仇,因此仗劍跳了過來,道:“冷懷古,寶塔是我鶴鳴觀之物,沒道理要其他各派朋友為我出頭,貧道來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挺劍直刺過來。
冷懷古冷笑道:“憑你也配和我大戰?”也不掏取兵刃,赤手和明鋒戰在一處。婁之英看了幾眼,便知明鋒與冷懷古差的太多,這一仗有敗無勝,果然不過十幾招,冷懷古瞅準寶劍的來勢,側身一讓,伸出兩指在劍身一彈,明鋒把持不住,‘噹啷’一聲,長劍掉落在地。明鋒哇哇怪叫,舉掌再又進逼,冷懷古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挺臂將他雙掌隔開,抬起腿來一腳蹬在明鋒小腿之上,登時便將他的迎面骨踢斷。
明鋒啊呀一聲跌倒在地,疼的幾欲暈了過去,兩個天池派的灰衣漢子將他拖回。婁之英上前檢視他的傷勢,將他腿骨接正,再用樹枝牢靠,又給他服了一粒丹藥。明鋒輕聲道:“多謝八臺派的仁兄相救。”原來他見婁之英隨何威而來,便以為其也是八臺派的。婁之英也不分辨,舉目往場地中央看去,卻見東錢派的李廣智已和冷懷古戰在了一處。
李廣智和明鋒修為在伯仲之間,也是十數回合,被冷懷古一掌打在肩頭,將肩胛骨打折,李廣智極是硬朗,雖受重傷,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自己退了回去,向眾人道:“兄弟是不成了,各位誰有高招,請上前替我報仇。”
神牛幫中的一人走出,向冷懷古道:“我是神牛幫四幫主鄧俊,我來會鬥於你,你若敗了,可要將寶塔交於我手,等我呈給幫主,由他老人家親自給卓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