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管我說甚麼話,兩位哥哥都請不要說破,只做一切如常便是。”婁之英自無異議,戎飛不知她賣什麼關子,也只得點頭答應。
三人來到豆腐店,翁仁正在自理賬目,虞可娉未等他招呼,便即叫道:“翁老伯,賀喜賀喜,天大的喜事!您失憶前的身世,如今已經迎刃而解了!”
戎飛一愣,心道:“莫非這姑娘果真神通廣大,已經破了謎題?”
翁仁想是多年來從未對此抱有希望,此刻聽聞,一時忘了欣喜,顫聲道:“你……你說甚麼?”
虞可娉道:“翁老伯,我們去了宣州,得知當年令你失憶的所在,正是此地。此外你因何失憶,是否遭人陷害,與當年的鉅富命案是否有所牽連等等,戎師兄在當地有許多達官熟人,我們幾番相托,也都查的八九不離十。只是這些情由說來話長,此外還有些許卷宗資料,尚需整理查閱,眼下還不敢定論,是以今日不和你老人家多說了。此番到這,是特來約你明日午時到天柱山邵府,那時我便將所知所想,原原本本的全都說給老伯你聽。”
翁仁十分感動,兩行熱淚再也止忍不住,泣道:“好,好,老漢有生之年若還能得悉此前身世,那真是上蒼恩惠了。”
那老孟此時也在店中,聞聽對話,也跟著說道:“是啊,掌櫃的若能得知身世,果然是天大的喜事哩。”
虞可娉道:“這等好事,便是我等不相干的外人,聽來也覺得歡喜,更莫說老伯的至親好友了。”
翁仁此時說不出話來,他雖對虞可娉知之甚少,但戎飛是本地豪門潛山派首腦,在淮南聲望極大,既對她說的話不置可否,那自不會是這小姑娘信口開河了,激動之餘,只會不住點頭道:“是。是。”
虞可娉道:“翁老伯,我們還有線索要待繼續查證,不在此多留了,明日午時邵府不見不散!”三人和豆腐店眾人告辭,徑迴天柱山去了。
回到邵府正值傍晚,邵旭見三人風塵僕僕,忙備下酒菜開席,席間問起宣州之行,戎飛笑道:“虞姑娘神通廣大,她說已破了老翁的失憶之謎,只不過路上始終三緘其口,為兄卻也不知實情為何。”
虞可娉道:“戎師兄,並非我不願說明,實因我尚無半點把握。”
戎飛驚道:“既無把握,如何去和老翁說那等話?”
虞可娉道:“我心中有些猜想,可全然拿捏不準,是以先和翁老誇下海口,就是要賭上一賭。是成是敗,明日午時便可見到分曉。”眾人知道她不會多說,也都不再追問,吃罷了飯,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午時未到,邵旭等四人便早早坐在廳房,靜候翁仁上門。不大一會,門房引著兩人來到會客房,婁之英定睛一看,正是翁仁和他的老友呂子夫。翁仁向眾人一一拜過後,道:“昨兒個聽聞虞小姐說破了我的身世,老漢喜不自禁,把這喜訊都說與了老哥幾個來聽,呂老哥知了也替老漢高興,他今日無事,特陪老漢來一齊來聽虞小姐述說。”
虞可娉拍掌道:“歡迎,歡迎。妙極,妙極。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看來翁老伯果然福星高照,您老的失憶之謎,卻也差不多算是破了。”
眾人都是一愣,呂子夫道:“姑娘說的差……差不多破了,卻是甚麼意思?”
虞可娉道:“這事線索繁亂,頭緒甚多,說來很費功夫,不如我先講一個故事,諸位老伯、哥哥,可願意聽?”
婁之英素知她的秉性,察言觀色下,知道她已成竹在胸,於是說道:“你便說來聽聽罷。”其餘眾人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都茫然點了點頭。
虞可娉道:“這個故事說來話長,先說有個青年,我們姑且稱其為趙君罷,趙君生於開封,那裡本是帝王之家,無奈趙君生時正逢宋金戰亂,豫中一帶民不聊生,趙君長到二十來歲,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