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側走道等著她。
唐靈拎上袋子,和水瓶,衝他使了個眼色,挑挑下巴,好似在說:你先走。
刺銘手插在口袋裡,根本一動沒動,反倒看著她笑了笑。黑白色的運動衣把他襯得少年氣十足,劍眉星眼,氣質又痞痞的。
唐靈見他不聽話。加快腳步越過他,往外走。刺銘則跟在她身後
籃球隊隊長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連連嘖聲,“退了比賽,贏了人生啊…”
丁不周迎合地笑笑:“刺銘也是該休息休息,手狀態確實不好。”
與此同時。
陳可看到刺銘跟在唐靈身後,亦步亦趨地離開了籃球館。加上聽到籃球隊討論刺銘退賽的事。
她不理解又氣惱地自言自語,“這個女的瘋了吧,自己跳不了,為什麼要刺銘陪她走。”
杜佳佳唇線抿緊,眼睛死死看著大門口的方向。
唐靈棄權後的歡喜和得意蕩然消散,怒意不減反增。
——
幽長的走廊裡空寂無人,地板光潔可鑑,說話的聲音撞在牆上,有迴音。
唐靈沒換隊服,只套上了校服,看著出口在眼前越來越近,隱約能看到玻璃門外的雨幕,和被雨水氤溼的深色地面。
她漫不經心地喃,“外面下雨了,你還逛啊?”
臨近出口,刺銘摸了煙出來,館裡不讓抽,他就沒點,先叼在唇間,含糊應,“可以去室內玩,ktv,電玩城,電影院,或者帶你去吃好吃。”
唐靈低眼看看腳尖,眼皮一垂下,她莫名感覺積壓了許久的疲勞一瞬間都漫了上來。
她是一天休息都沒有的人。週末和週一週二要全天練習,其餘時間還得學習,成績又不能掉下來。
就連今天的拉拉隊表演,也是她和公司請半天假來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常情。看見雨,更想睡。
唐靈倦倦地回:“但我想睡覺,不想逛。”
刺銘薄韌的眼皮微微掀起,邪笑,“那正好開個房?”
唐靈冷靜地回看他。
可能是需與求匹配上了。她第一次認真思考起他這個經常掛在嘴邊的不正經提議。反正現在也回不去家裡,要回也是回公司。今天下午舞蹈老師有事,沒安排什麼課,宿舍這陣肯定很吵。去開房,也ok。
唐靈:“開一晚上嗎?我就想睡一會,到晚飯的時候起來,回公司。”
刺銘是沒料到這回答,雖然不是好,但至少“好”一半了。被她拒絕慣了,突然天降如此量級的驚喜。
刺銘壓著唇角,啞聲慢回:“可以,你想待多久都行。”
唐靈看看錶,接近四點,“行,帶路吧,社會哥。”
——
五星酒店,十七層套房內。
唐靈躺在跟床一樣大的軟沙發上,看著這堪比籃球場大小的客廳,落地窗外將整個南城盡收眼底的風景,以及頭頂上華麗奢靡的水晶燈搖啊搖,她不禁唸叨,敗家子啊。
幾番勸阻,也沒攔下刺銘開了這麼大間房。上次那酒店是他家的,這回可不是,為了怕她在路上累,就近選的一家,開房都是真金白銀需要掏錢的。
唐靈悠悠閉上眼,哪怕是男朋友,一直讓他花錢,心裡也會不舒服。
遠處,腳步聲靠近。
身上忽然一重,唐靈睜開眼,是他拿了床薄被蓋在她身上,正好遮住她的腿。
唐靈迷糊看著他,拍拍腦袋邊,“還有枕頭。”
刺銘居高臨下盯看她,越看越不對勁,“你就不能去床上睡嗎?”
唐靈嘀咕:“床上有花瓣。”
甚至酒店的工作人員還貼心地擺出了一個愛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