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慶還呆愣的站在簾子外面,見到沈珏從裡面出來,眼神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
沈珏看了白元慶一眼,那眼裡的警告不言而喻,讓白元慶一瞬間冷到腳底。
一直到沈珏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白元慶又看向面前的簾子,卻見簾子又被開啟,裡面白玉安走了出來。
白玉安看向白元慶,眼神失神:「堂兄,別誤會,我————-」
白元慶忙打斷了白玉安的話:「玉安,我什麼都沒看見。」
白玉安一聽白元慶這話就知道他剛才看見了,她垂下眼簾,低聲道:「不管剛才堂兄看見什麼,堂兄且信我,那不是我想的。」
說完白玉安只覺羞愧於再面對白元慶,轉身打算回簾子裡。
只是才一進去,白元慶就跟在身後走了進去。
白玉安回頭看向白元慶,還沒開口,白元慶就將手裡的東西遞給白玉安,驚喜道:「玉安,你看看這是什麼?」
白玉安接過白元慶手裡的信封看了看,信封上封著火漆,還沒開啟,不由對著白元慶問道:「這是什麼?」
白元慶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意:「玉安,這是這次春闈的題目啊!」
白玉安的手一抖,差點兒沒將手裡的東西拿穩,連忙朝著白元慶問道:「誰給你的?」
白玉安就往窗外頭看了看,又神秘的湊到白玉安面前道:「這可是工部侍郎張大人給我的,保證出不了錯。」
他又朝著白玉安笑道:「上回報導時,我認識了一個人,他有些門路,引薦讓我認識了好多大人,這回這個張大人也是他引薦來讓我認知的。」
白玉安緊緊握住白元慶的手問:「這信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白元慶見著白玉安臉上嚴肅的神色道:「就是今夜給我的,我一拿到就趕緊拿回來給你看。」
「你的才華做這些題目應該不難,我照著背就是了。」
白玉安就抓著白元慶的手往外頭:「堂兄,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可做,現在我跟你一起去將題目還了。」
白元慶不解的甩開白玉安的手:「玉安,你怕什麼?」
「是那張大人給我的題目,要是查出來,他自己也要完蛋。」
「且他說他只給了我一個人題目,其他人都不知道,不會有洩露的事情發生,只要我與他不說,朝廷不會知道的。」
白玉安被甩開,往前一步看向白元慶皺眉道:「那工部侍郎為何只給堂兄一人題目?」
「堂兄難不成給了銀子了?」
白元慶就笑道:「玉安,你不懂我與張大人的交情。」
「我在酒桌上極襯他的心意,將他哄得上了天,他還拉著我要與我做知交,給我題目也說的過去。」
白玉安聽罷更是一嘆:「堂兄,官場上幾人不是老謀深算的,他已官至侍郎,你不過一個舉人,家中亦無蔭庇,更無家財,僅僅因為與你喝了幾場就,就將題目給你麼?」
白元慶微微清醒了些,看向白玉安:「那他為什麼給我題目?」
白玉安皺眉:「或許是挖了坑讓堂兄跳。」
她又緊緊盯著白元慶:「又或許是給我挖的坑。」
第248章 爭吵
工部左侍郎張仁安白玉安是知道的,是工部尚書韋大人提攜來的,韋尚書與佳寧郡主,讓白玉安不得不多想。
要是堂兄真開啟了這題目,後頭會發生的事情就不是能預料到的了。
白玉安忙看向白元慶:「堂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現在就與堂兄一起去將題目還了。」
白元慶面色一僵:「玉安怕什麼?那張大人既給我了,難道他還自己說出去不成?」